景柔哭笑不得,“我有相公,所以不可能讓小侯爺迎我進門的。”
蘇柳的眉頭深深地擰緊,
“奪人之妻應該也違背了禮法吧?”景柔認真說道,“禮法也不是全無錯處的,小侯爺應該學會變通。”
禮法竟然是有錯誤的,這點著實讓蘇柳感到震驚。
他不斷地在想著景柔的話,的確是沒有問題,
無論他怎麼做似乎都是錯的。
景柔看著蘇柳深思的模樣繼續道,“不論是禮法還是刑法都是人寫出來的額,是人都會犯錯,真正的對錯是分事分人的,小侯爺固守禮法當然是正確,但是若是兩個禮法相衝突的時候,小侯爺又該怎麼做?”
蘇柳喃喃道,“禮法會有衝突。”
他抬眸看了一眼景柔溫柔平靜的眸子,那其中似乎早就看透了世間的所有,那麼的明亮,他的心微微觸動著,
自己大概真的錯了。
葉榮跟素心麵麵相覷,原來還能這麼勸著蘇柳。
執拗的蘇柳第一次在自己固執認為是真理的禮法麵前低下來頭,“小侯需要再思索一下景大夫的話,就先退下,景大夫請自便。”
景柔微微頷首,
蘇柳匆匆的離開,挺直的背影似乎有些狼狽。
葉榮怔怔的看著,半晌才感慨一聲,“本宮已經很久沒從柳兒的臉上看到挫敗了。”
字字句句都站在了禮法的位置上,葉榮身為公主也不能公然去說禮法是錯的。
所以麵對執拗無比的蘇柳,她十分的束手無策。
葉榮一手執杯,敬著景柔,由衷說道,“多謝景大夫勸服我兒,不然這回本宮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景柔也鬆了口氣,“這件事也事關民婦,幫小侯爺解開心結是分內之事。”
“哈哈,”葉榮笑了出聲,心情很好,倏然,她的臉色猛然一變,麵色有些痛苦,她的右手捂著腰部,
素心急忙扶著葉榮輕聲道,“公主的病又犯了?奴婢這就讓人請楊大夫。”
“好,”葉榮秀氣的眉頭緊鎖,她的腰是老,毛病了,自從生了蘇柳後就一直疼著,不能根治,時不時疼幾次。
景柔沒有直接出聲幫葉榮看一看,
做得好固然有獎勵,但是如果對方不滿意,那麼自己就會倒黴。
素心憂心葉榮,所以一直在催促著楊大夫速度快一些。
楊大夫簡直要把自己的老骨頭拆散了才勉強的跟上素心的腳步。
快要到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扶著樹幹就喘著大氣氣說道,“歇會兒,老夫還想活著。”
“公主又犯病了,您得快一點啊。”素心著急,恨不得直接就扛著楊大夫過去。
楊大夫苦笑,犯病是急著,但是再急也不能要了老頭的命啊。
罷了罷了,誰讓那是二公主,
楊大夫歇了一會兒,認命的帶著自己的醫箱快步走了上前。
還未到前他就看見一個女子正與公主淺笑嫣嫣的交談著,不論是氣度還是禮儀,都不輸給公主半分。
楊大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然覺得公主在那個女子麵前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