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是用刀捅進去的,很深,

景柔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裏麵的器官,隻能先進行止血才行。

“小西,藥還要多久?”景柔一邊問著,一邊下著金針,用金針止血隻能一時,不能長久。

“一刻鍾,”

景西脆生回道,一邊回過頭看著木木呆呆的江永榮,陡然有些嫌棄,這種小場麵也讓江叔叔這麼受不了,

“江叔叔,你要看著柴火,不能讓柴火熄滅了。”

江永榮連忙點頭,在景西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做著事情。

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覺得什麼異常,但是事後他回想起這一切的時候,才懷疑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聽從了景西的吩咐。

他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解釋為自己當時太慌亂了。

景柔仔細的檢查完了傷口後,鬆了口氣,萬幸沒有傷害裏麵的器官,否則在這樣的醫療環境之下,她是沒有辦法完成一場無菌手術的。

她現在隻需要縫上傷口,止住血就可以了。

這一切做的十分的輕鬆,等江永榮燒好了水,她也完成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她給打了盆熱水,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雙手清洗幹淨,對江永榮說道,

“你拿塊幹淨的毛巾,給他擦拭身上的血跡,換身衣服,在這裏停上一晚上觀察一下,明天就可以帶走了。”

“好,”江永榮看見了周虎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剪碎了,露出了傷口的模樣,他表情有些呆滯,這傷口這麼還被縫起來了?

人又不是衣服,怎麼還能把肉給縫上?

可是這樣縫上後,他好像看不到傷口出血了。

江永榮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顛覆,

他探了探周虎的鼻息,確定是平穩之後,找了塊毛巾,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周虎身上的血跡,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奇怪的傷口。

“娘親,藥已經煎好了。”景西雙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

“放在桌子上,他過會兒醒了就可以喝了。”

母子倆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囑咐了一會兒江永榮需要注意的事情後,就雙雙要回房間睡覺。

被打擾了睡眠,其實情緒還是很不好的。

“等等,”江永榮一臉不好意思的喊住了景柔,低聲問道,“待會兒我的幾個兄弟可能也要過來——”

他還是個人嗎?深更半夜的叨擾景大夫也就算了,竟然還要麻煩別人。

景柔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小聲一點,”

“謝謝景大夫,”

果然如景柔所說,沒多久,周虎也就醒過來了,他看著陌生的屋頂,神情恍惚,但是那一刀過來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是,

嘶——

身上的傷口這麼疼,怎麼可能死了,

江永榮看見他醒,喜得咧著一口白牙,“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周虎疼的齜牙咧嘴,“我命大著呢,怎麼可能會死!”

“來,先喝藥,”江永榮端過來溫熱的藥,讓周虎飲下,

外麵也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肯定是自己手下的捕快,江永榮想著就出去開了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