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推開門,看著兩個孩子正在想盡辦法的逗沈時開心,不由笑了笑,出聲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跟你們爹爹商量一下。”
“是,”景西和景遠航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下來。
出了門後,景遠航卻呆呆的看了看後方的門,緊緊的抿住了唇瓣,
“怎麼了?”景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景遠航在糾結不由出聲問道。
景遠航眼中有些迷茫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剛才師傅說,爹爹——”
景西點點頭,沒錯啊,的確是爹爹啊。
景遠航想笑可是又糾結的閉上了嘴,大約就是師傅順嘴了,可是他聽到師傅這麼說的時候,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顫。
師兄有爹爹娘親,可是他沒有。
景柔熟練的將沈時的褲管推了上去,在他發黑的小腿處輕輕的按著,
“殿下去長安侯府了,當著所有人的麵杖責了當日的所有人,小侯爺則去了東宮由殿下親自教導,二公主回公主府,長安侯府現在無人管轄。”
沈時輕輕應了一聲,啞聲道,“殿下衝動了。”
“他大約也是氣急了,”景柔淡聲繼續道,“表小姐在外碰上了南康三王爺了,今晚的晚宴大約要有一番爭執了。”
沈時擰眉,他出此下策隻是想避開功高蓋主罷了,並非是為了給南康國喘,息的機會。
“我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老夫人處理了,”景柔緩緩說道,“管啟派人來府上找我,估摸著想讓我前去給他治病。”
景柔嗤笑一聲,“這老賊是忘了當初派人追殺我的事情了?這麼恬不知恥真不愧能當丞相。”
“阿秋——”孫文摸了摸鼻子,看著這陰沉的天氣,心裏沉甸甸的,“風雨欲來啊。”
沈時耳中聽著景柔的話語,淡笑一聲,“管啟那邊暫且不用管,但是南康國那邊還需要夫人出麵一次。”
景柔眉梢微揚,調笑道,“欺負了你的嬌柔表妹,心裏不舒服了?”
沈時討好的笑道,“沈時有夫人便可,哪裏記得什麼表妹。”
“表小姐在府中多年,一直侍奉老夫人,也實屬不易,你為何不曾考慮過她?”
沈時不解,“她是侍奉我母親,我與她並不相熟,為何要考慮她。”
景柔:“……”
在將軍府多年,換的沈時一句不熟。
萬蝶兒要是知道,怕不是要氣的吐血三升。
“好了,你現在身體不便,不必這麼操心。”
景柔幫他舒筋活絡一番之後才停下了手,放下了褲管之中,再將被子蓋好,“你的腿我會盡量的想辦法的,如果真的好不了——”
“那沈某隻能依仗夫人了。”沈時感慨,“景府的門還望夫人對沈某打開,沈某一介廢人,隻求有口飯吃,”
景柔拍了拍的臉蛋,嘖嘖說道,“這張臉沒毀掉,想有口飯沒問題,好好在家洗衣服做飯,做好賢內助,”
沈時摸了摸臉,“長得好,還是有點用處的。”
西語院中——
萬蝶兒將自己親自去買的糕點放在老夫人的麵前,蹲下了身,輕輕捶打著老夫人的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