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府,
房中的氣氛十分的壓抑,
一個黑衣人垂手站在床前,頭一直低著不敢看床幔之中的相爺,
“相爺,屬下無能沒有找到解藥,”
“自行下去領罰吧,”管啟的聲音無比的虛弱,隔著層層床幔,黑衣人看不清相爺的神情,
相府的刑罰——黑衣人額頭上都沁出了汗水,那樣的酷刑能有幾個人承受的住。
“請相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黑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牙都在打顫,寧願死也不能領刑罰,
那樣的刑罰簡直生不如死。
管啟擰眉,緩緩的坐了起身,一旁一直看著相爺的田棟急忙將相爺扶起,可剛碰到了相爺,相爺就疼的嘶了一聲。
田棟連忙收回了手。不敢在碰。
“狗東西——”田棟一腳踹了過去,將黑衣人踹到在地,罵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黑衣人哼都不敢哼一聲。
管啟聲音低沉,擺手道,“算了,帶下去就好了。”
黑衣人的眼睛頓時瞪大,懇求道,“相爺,相爺給屬下一個機會吧。”
田棟不悅的讓人將他拉了下去,嫌棄的擦了擦被黑衣人抓過的手,“事情都辦不好,有什麼臉皮說求饒。”
“可惜了將軍府的探子了。”管啟淡淡說道,他的身上現在根本不能碰,雖然奇癢無比,但是早已被他撓爛了,在碰下去大夫說會起膿,會留下一身的疤痕。
藥物拿到了,將軍府的人去了也就去了,但是現在他的解藥還沒有拿到,就這麼廢了,
管啟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傷痕,景柔那個女人下手真是狠辣,偏生現在他拿他們還沒有辦法,
田棟躬身小心的看了一眼相爺,“相爺,您這身子骨可不能這麼下去,不如小的直接上門求沈夫人給解藥吧。”
“你直接上門,她是不會承認的。”管啟輕輕的碰了碰胳膊上的紅腫的地方,這紅腫似乎比昨日好了一些了。
癢的程度似乎也沒有昨日那麼激烈。
難道這個藥效並沒有那麼久?
管啟擰眉深思,倏地問道,“景柔的醫館什麼開張。”
如果到時候他的身體還沒好,那就等醫館開張了,他親自上門求治療,他就不信病人上門,景柔還能拒絕不成。
田棟思索了一下回道,“約末還有兩日。”
兩日罷了,這點時間他還是能夠等得起的,
“派人多注意南康國的人動作,千萬別在風城之中給本相惹事!”
田棟上前一步,低聲道,“我們派去監視他們的人發現,驛站中有人曾經出去過。”
“去哪裏了?”
“長安侯府,”田棟說罷就退了一步,他敢肯定當自己說完這句話後,相爺絕對會暴怒。
果不其然下一秒,管啟頓時勃然大怒!
“混賬!”
“兩個沒腦子的東西!風城是什麼地方也容得下他們在這裏撒野!
他們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私底下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