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柳的心裏跟夏天吃了冰塊一樣的舒爽,“沈將軍可真心疼你,居然連簪子都做了,這以後還不一定能做什麼呢。”
她眉梢微微上揚,瞥了眼臉色難看的高婉蓉等人,“可笑有的人還覺得沈將軍親自做的簪子寒磣呢。”
高婉蓉臉色徹底拉了下來,“賀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沈將軍親自做的金簪子就不寒磣了麼。”
今天不管誰來說,她偶讀要說這個金簪子寒磣!
景西抬起臉,脆生生道,“難道老奶奶的簪子也是您的夫君親自做的嗎?”
高婉蓉簡直跟吃了個蒼蠅一樣的惡心,她低下頭看著這張臉,就泛著惡心,“真是沒教養!誰允許你說話的!”
景西扭過頭看向娘親和師祖母她們,好奇的問道,“娘親,師祖母,難道參加宴會不能說話嗎?”他兩隻手捂住嘴唇,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那小西不說話咯,免得被說沒教養,”
“唔——你們都不能說哦——”
這小子就是找事的!
高婉蓉眼神陰翳,宋翰當初就惹得他們武安君府不得安寧,收了個徒弟,也這麼的討人厭!
要不是現在惹不起將軍府,她真的想當場掐死這個小子!
段秋柳對景西真是越看越喜歡,配合的說道,“原來在座各位受邀前來的,都不能說話,說話就是沒教養。”
雖說這個話,大家都能看的出來,就是故意曲解,
可是景西說話也是在合理範圍內,並沒有出言不遜,
光說話就惹得武安君夫人這麼一句,的確有些過分。
眾人看向高婉蓉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
高婉蓉臉色難看,這會兒要是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那麼也否認了自己剛才指責景西的話,要是順著話說下去,這次的宴會也就徹底的泡湯。
場麵頓時冷了下來,段秋柳眼含譏誚的看著高婉蓉。
崔瑩一見這情景,頓時打著圓場,“武安君夫人並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咱們大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孩子插嘴了。”
景西搖了搖頭,言語含糊,卻足以讓人聽得清楚,“科思,似哩們要請我來的。”
他也是被邀請的一方,是正兒八經的客人!
不是一句小孩子就可以推過去說沒禮貌的!
景柔麵色微冷,站起了起身,牽著景西道,“看來武安君府邀請我們過來,是為了指責我們將軍府的家教的。”
“不過——”景柔頓了頓,笑意不達眼底,“武安君夫人這麼做,貴府的家教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鄙夷的看了眼臉色青紫的高婉蓉,貼近了她的臉龐,嗤笑一聲,“別以為宴會中的事情不會傳出去,到時候你看看,到底是誰的臉麵丟的更大!”
“走吧,我們回家去,反正待在這裏也沒什麼好玩的,受邀前來,連個好臉色都沒有,更別提茶水了。”
“這武安君府的確好家教!”
景柔的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擊打在了高婉蓉的心口。
段秋柳更是毫不留情的聲音提高,“看來我也該走了,這受邀前來的可不一定是客人呢。”
段秋柳旁邊的幾位夫人紛紛應和,她們又不需要巴結武安君府,為什麼要在這裏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