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尉眼神詭異的看著褚慶這個豬腦子,悠悠道,“你忘了王女的醫術何等高明了?”
誰能在醫術上麵瞞得過王女。
褚慶臉色漲紅,許久沒見王女,他的確忘了這回事了。
“王夫一事,我等的確暫時沒什麼好對策,需要明日進宮找王上商議,但是荊太傅的事情,倒是可以辦上一辦。
一行人簡單的商議了當下的事情後,
那邊,荊太傅也不傻,他們早就開始有了自己的對策,得知了褚慶有了行動之後,就立馬派人去了景柔所在的客棧中,恭敬的將景柔請了過去。
沈時跟小西則留在客棧之中。
……
太傅府上十分的安寧,整體的風格都讓景柔感到十分的舒服。
看來荊太傅也是一個性格安逸的人。
這讓她對還未見麵的荊太傅有了一絲好感。
“王女,太傅就在書房之中。”引路的小廝將景柔引到了書房門口後,就恭敬的離開了、
推開書房的門,裏麵一位身穿淺灰色長袍的老人正跪坐在棋盤前,看著棋盤上的複雜局勢,眉頭緊鎖,
手中捏著的黑子遲遲下不去。
“荊太傅——”景柔出聲喊了一聲,就見荊太傅不悅的嗬斥道,“不知道老夫正在下棋嗎?”
景柔額了一聲,心道這老頭還挺有脾氣。
他讓人請她過來,還這麼脾氣不好。
“還不過來坐我對麵,陪老夫下棋,”荊太傅瞪了一眼這個不懂事的學生,
“幾年沒見,怎麼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了,難不成老夫現如今已經不配做你老師了嗎?”
景柔瞬間懂了荊太傅跟自己的關係,秉承了尊師重道的原則跪坐了下來,雖然這幾年沒有下過棋,但是骨子裏的記憶還是讓她繼續下了下去。
不過,沒過一會兒,荊太傅就吹胡子瞪眼,揮了揮手把她趕走,
“去去去,幾年沒見還是個臭棋簍子,老夫怎麼有你這麼個笨學生,”
荊太傅雖然嘴上嫌棄的很,但是看向景柔的眼神卻十分的柔和,細細的打量著幾年不見的王女,荊太傅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回來了就好。”
僅僅這一句話,景柔莫名的眼圈紅了,“嗯,我回來了。”
荊太傅歎了口氣,從地上起身的有些艱難,景柔麻利的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就聽見他絮絮叨叨的說道,“一別幾年,你也長大了,老夫聽說你還成親了,有了兒子?叫什麼名字?”
“叫沈景西。”
“沈景西……”荊太傅看著景柔,慢慢說道,“沈時也是個好孩子,能讓小西取你們二人的姓為名。”
景柔笑了笑,當時沈時可沒說要改姓的。
“改天把他帶回來給老夫看看,”荊太傅坐在了椅子上,氣息有些不穩,捶了捶僵硬的腰,“臨死前能看到你回來,老夫的心裏也算踏實了。”
景柔嘴角微微翹起,那股習慣性的話直接從口中溜了出來,
“老師,我方才掐過你的脈搏,您身體很好,再活二十年也無妨。”
荊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