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文武百官們上早朝的時候,都是縮著脖子,戰戰兢兢的上早朝的。

沒有哪一天,他們像今天這樣害怕看見王女。

但偏偏,景柔早早的就守在了殿門前,麵色沉靜的看著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跟排隊的鴨子一樣,井然有序的走進大殿之中。

沒有交頭接耳,沒有低聲交流。

有的隻是集體性的害怕。

雖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但是他們都知道,王女發火了!

他們要完蛋了!

其中抖得最厲害的就是褚尚書,

畢竟最開始要綁架小王孫的是他的外侄李宏。

要說在場中,誰是最有可能被王女當場殺了的。

那就隻能是他了!

褚尚書一張臉都要變成苦瓜了。

他現在該怎麼做,才能讓王女原諒?

“王、王女——”褚尚書思前想後,打算在還沒上早朝前,就先跟王女賠罪,免得待會兒被拎出來,直接推出午門斬首。

景柔斜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回道,“不敢當。”

完了。

王女連這句話都不回應了!

褚尚書整個人都要懵了,腦袋裏一片嗡嗡的,但想想好歹這會兒腦袋還在,他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這件事完全是我那個外侄所做,您要有什麼不滿的,盡管朝他撒氣。”

景柔冷笑一聲,看向褚尚書的眼底滿是興味,“褚尚書,知道你那個侄子的下場嗎?”

“下,下、什麼下場?”他沒聽說自己的外侄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他死了。”

褚尚書渾身一顫,真的死了?

他緊緊的看著景柔的雙眼,隻看見了一片冷漠,更為冷漠的是她口中不鹹不淡的說道,“我的人將他準備的那些工具,挨個的用在了他的身上,他承受不住,所以死了。”

想到早上呈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些東西。

她麵上的怒氣更深,那個李宏就那麼死了,已經是便宜他了!

褚尚書將這個消息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後,總算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死了就好。”他低聲說了一句。

景柔眯了眯眼睛。

褚尚書苦笑一聲,“其實下官也早就對這個外侄有怨言了,可礙於家中的長輩,下官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這也是他那麼輕易的同意了譽王計劃的原因。

他同樣也想借著王女的手,將這個敗類鏟除。

景柔從鼻腔中哼了一聲。

其實以褚尚書的地位來說,就算是強製將那個侄子關在家中也沒有人能反對的。

但他想做個牌坊給家中長輩罷了。

褚尚書摸了摸鼻子,訥訥的退了下去,肥胖的臉上微微鬆了口氣。

這次的事情好像沒有牽扯到他。

荊太傅雙手互揣著,低垂著腦袋,看著光滑的地麵,似乎是想將地麵看出一個洞來。

玉衡走到荊太傅的麵前,低聲詢問道,“太傅,今天我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

荊太傅真想翻了個白眼,。

成天裝鬼,現在又真鬼混了進去。

他也想知道現在該怎麼辦的!

沒看見他一把年紀了,都不敢去看景柔的臉色嗎?

“靜觀其變。”他說完,就微閉著眼睛,打算百事不管,現在想想荀老東西被景柔氣昏了在家修養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