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十幾個人的屍體都已經僵硬了,但完全不影響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話著。
也可能是因為這一晚上的獨處。
景柔雖然還是沒達到將沈時當成自己夫君的地步,但是對他也不再排斥了。
“這人倒是挺好的。”景柔心裏暗暗的想著。
不過就是人有點憨憨的。
徐卿一行人找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排除掉旁邊那些屍首和沈時身上的傷勢,倒也是一副和諧的場麵。
白士在看見地上那些鮮血和屍體的時候,血色慢慢褪色,渾身冰涼。
昨夜,將軍真的出事了!
“將軍!”白士直接奔向沈時的方向,滿臉焦急的查探著他的傷勢,
胸口處那猙獰凶險的傷讓他更加後怕不已。
“沒事,昨夜還好有夫人救了我。”沈時安慰了一句,頗有些自豪。
夫人救了自己好幾次,四舍五入,那就是真愛啊!
這句話,沈時不接受任何的反駁。
白士想要脫口而出的自責也因為這句話,
生生的在舌尖轉了幾個圈兒,
最終,落回肚子裏。
有那麼一刹那,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應該躲得遠遠的。
不再礙這對夫妻的眼!
有同樣感受的還是蔡神醫,不過他懂,年輕人嘛,感情炙熱一些很正常。
不過老頭子還是默默的退後了半步。
如果他昨晚沒有幫沈時給徐卿下藥,他們的計劃也不會這麼順利。
那沈時也不會被人暗算。
徐卿臉色有些不好,他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巡著,等確認了景柔的身上沒有半點的傷勢,臉色才好了起來。
“王女,您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他聲音盡量的平和,
但沈時還是聽出來一絲的埋怨,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徐兄弟是看不見我這個大活人嗎?”
徐卿很想罵他,但是素養在這裏他罵不出口,隻能保持風度的說道,“沈將軍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否如實稟告?王女的安危可不是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永青。”
景柔摸了摸鼻子,她想說話來著,
但是徐卿的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讓她把話都吞咽回去。
好吧,一國的繼承人的事情的確是個人的事情。
就像現代的某國的皇室一般,皇室子弟的一舉一動都在群眾的眼底下,
他們代表的就是一個國家。
沈時也知道這個道理,“昨夜本將軍心情煩悶,想到處走走的,結果不小心迷了路。”
徐卿真的想破口大罵,你們主仆二人就算找個借口,也別這麼明顯好嗎?
你迷路了,第二天你的手下還能這麼直接的找到你。
那你迷路個寂寞?
許是徐卿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沈時也不想再胡說八道,轉而將話題轉移到地上那些屍首,
“這些人似乎一直在跟隨著本將軍,見到我獨自一人的時候就要來殺我,你們之後一定要注意下四周的可疑人。”
白士麵色鄭重的點頭,來到了刺客的旁邊,也不管那些人的屍體是否惡心,伸手便在他們的身上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