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衙差們發火踹人的下一瞬,
一眾後知後覺的暗衛們才匆匆闖了進來,黑漆麻烏隻感覺有人在罵人,還在打人。
“快救我和二哥。”安元木聲音虛弱的喊著——
漆黑的巷子裏一片混亂。
暗衛們倒是能分得清誰是自己的人,誰是敵對的人,畢竟站著的能動的都不是自己人!
衙差們的戰鬥力比之暗衛,相差十萬八千裏遠。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所有衙差全都被撂倒在地上。
“主子,”暗衛一號看著地上疊在一起不斷地抽吸氣的兩個人,心裏一陣慌亂,
一行人手忙腳亂的將他們分開。
安元木心裏是有點心虛的,但是想想後麵來的人,那絕對是安排好的……怕什麼!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衝著跪在地上,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衙差,一腳踹了過去,
“給你家小姐報仇是吧?”
衙差什麼都看不見,脖子倒是想動,結果就被鋒利的刀刃給劃破了,絲絲的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此時,他們就算在蠢,也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得人。
但是……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在這個黑漆漆的巷子裏幹什麼!
他當時真的以為是乞丐的啊!
安元魚被踢打的眼睛都腫了起來,朦朧中也看不清人,他捂著半邊被打腫的臉,聲音含糊,“帶走,全都帶走!”
今晚真的就不該被安元木帶出來!
黑暗中,他腫起來的眼睛看了一眼安元木的方向,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
“景姐姐,我們會不會被拆穿啊?”喬雲煙惴惴不安的問著前方的身影。
景柔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就算知道是我又能怎麼樣。”
就像她也知道安元魚想要殺她一樣。
雙方都是心知肚明,隻是沒想過將事情挑明白一樣,
一旦挑明白,那就是雙方都不好下手。
喬雲煙想想也是,本身就是敵對的人,而且,安元魚來這裏本來就是奔著景姐姐來的。
就算當麵對峙,也什麼都不怕的。
“那我們去那邊吧,”喬雲煙指著一處河流,寬大的河流上飄蕩著無數盞漂亮的花燈,燈芯閃爍,倒映在河水中。
人間仙境,仿佛都被模糊了。
那附近的男女也很多,私下裏小聲的交談著,場麵十分的和睦。
在她們身後不遠處,
一道人影打了個手勢,另一個人頓時心領神會的退出了人群。
一家很普通的茶樓裏,景樂正滿臉焦急的等著手下人的回來,
但是等了很久也沒回複,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萬一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喬雲煙是跟著景柔出去的,那女人跟個凶猛的母老虎似的,誰都奈何不了她。
“殿下——”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一看見景樂就立馬湊了上去,將喬雲煙兩個人的位置彙報了出來。
“殿下隻需要從河的另一邊過去便可,屬下已經安排好人,將喬小姐跟王女衝開了。”
景樂十分滿意手底下的人做的事情,眼中滿是讚許的說道,“回頭記得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