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去,”景柔喊住沈時,想讓他冷靜一下,但沈時根本不聽。
這要是就這樣殺了安元魚,遠在南康的安元溪不得樂開花了,
萬般無奈之下,景柔隻好矯揉做作的嬌喊一聲,“啊,好痛啊。”
她賭,沈時聽到她喊痛的聲音會立馬回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沈時的確很想在這個時候殺了安元魚,但相比較之下,還是景柔比較重要,
他寒著一張臉走了回來,看著那腫的跟豬蹄子一樣的腳踝,找了白士拿了瓶紅花油。
“你生氣了?”景柔小心翼翼的問著,
如果是沒有生氣的沈時,她可以作任何事情。
但麵對暴怒之下的他,景柔隻感覺心裏有些發慌難受。
想了想沈時的反應,是從自己說完話後才不開心的,她斟酌了一下語氣,主動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想維護安元魚,隻是他不能死在這裏,”
“如果你真的想殺了他,明天我就讓人將他抓到邊境,再殺了他。”
總之一句話,不死在這裏,一切都好。
沈時沉著一張臉,低垂著眼眸看著手中精致的小腳,手上的力道控製的剛剛好。
“你別生氣了,為他這種人不值得,”景柔見他不說話,更加著急。
有什麼話就說啊,
不說話算怎麼回事。
這人是不是想玩冷暴力?
她最討厭這種人了,要是沈時真的是這種人,她肯定立馬帶著小西回去,再也不會見沈時了,
心裏一旦有了沈時是大渣男的想法,景柔就越想越生氣了,“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生氣了啊!”
她不高興的坐了起來,抬手就想將沈時的手打開,
別碰她!
可沈時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素來嚴肅的眼眸垂著,遮掩住滿滿的愧疚,嗓音嘶啞,“我隻是在自責。”
“自、自責?”景柔一愣,自責什麼?
“你想來看燈會,我卻沒有陪你,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但我卻害你受苦。”沈時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心裏無比的愧疚。
他真的怕安元魚的性格再狠辣一些,景柔就撐不到他們來了。
而他卻還在漫無目的的找人。
如果他當時答應一起陪同她過來,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那股濃鬱的愧疚幾乎將他淹沒。
“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夫君的義務,我沒有保護好你。”沈時發白的唇瓣有些顫抖,
景柔看著麵前男人自責的麵容,心裏也五味雜陳,
她以為沈時生氣是出於男人的占有欲,
是因為安元魚冒犯了她,可沒想到他隻是在自責,在自己的身上找著原因。
這是古代,充滿男性至上的時代。
沈時這種人幾乎是違逆了當前所有的規則,
隻是為了保護她一個人。
難怪,
難怪在自己失憶的期間,她會選擇跟沈時在一起,這種人,誰又能選擇放棄呢。
“我沒有怪你,”景柔捧起他的臉,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們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你不需要時刻為我的事情而操心,不需要為了我犯下的錯而自責。”
“我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也是景柔,是單獨的一個人。”
“你,不隻是我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