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羞死人了,”她眼角泛著紅暈,想到要是跟景樂生個可愛的孩子,臉頰就忍不住紅了起來。
“不行,不行,不能亂想,”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從被窩中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來買好的刺繡,左右看著,
“鴛鴦圖啊,看著也不是那麼難嘛,”
整個人豪氣萬丈,從一團亂線之中抽出來一根紅色的線,半天又摸出來一根針。
趁著陽光還不錯,
喬雲煙坐在床上一手拿著針線,一手對著圖案戳了下去——
“嗯?為什麼穿過來了?”喬雲煙撓了撓頭,這線不應該留一部分在圖案的另一邊嗎?
怎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想了很久……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李大叔爽朗的聲音隨之響起,“景樂,回來了?”
“對,大叔好雅興啊。”景樂抱著厚厚的一遝話本笑眯眯的走著,心情十分的好。
房間內,喬雲煙嘶了一聲,慌亂的將手裏的東西全都給扔進被窩裏麵。
整個一團亂,什麼都分不清,
她也沒時間去整理了,趁著人還沒來就鑽進被窩躺好。
門被推開,透過屏風,景樂看著那道身影,輕聲問道,“睡著了嗎?”
“啊——”喬雲煙低呼一聲,心裏懊喪,
該死的,她怎麼把針也一起扔進去了,這會兒不知道紮在她的大腿處,痛得她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景樂聽到聲音立馬大步走了進來,急急忙忙問道,“是不是心髒又疼了?我去喊景柔進來。”
“別,”喬雲煙連忙喊住他,要是景姐姐一來,檢查完發現她並沒有事,那多尷尬。
“隻是正常的疼,不用麻煩景姐姐了。”
“真的?”景樂狐疑,但身體是喬雲煙的,她說是正常的,應該是吧?
“你給我讀話本吧,”喬雲煙扯了抹笑,‘疲憊’的闔上雙眸假寐,左手悄悄的摸進了被子裏,在大腿處尋找著那根該死的針,
景樂見她氣色還算不錯,便沒有再勸著什麼,
畢竟要是惹惱了她,吃苦的還是自己。
他翻開第一個話本,開始抑揚頓挫的講著故事,
被窩下,喬雲煙——
怎麼摸不到呢?
明明紮的就在這塊兒啊,總不能跑被子裏麵了吧?
她有點迷惑的摸了一下被子,突然,腦子一抽手抓了一把,
正中手心。
“唔——”喬雲煙猛然睜開眼睛,好痛——
“怎麼了?心髒又開始疼了?”景樂直接把書扔了,手足無措的,“你等我,我馬上把人喊過來。”
喬雲煙也不阻止,等人衝出去後,她一把掀開被子,
使勁的吹著氣,
“嗷嗷嗷——好痛,好痛啊!!!”
這該死的針居然真的在被子裏,
這哪裏是給他繡荷包,這分明是在針紮自己啊。
喬雲煙委屈的看著自己腿上和手上的針眼,眼圈紅了。
其實男人也可難哄了。
將委屈咽回肚子裏,喬雲煙隻能把東西收好,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