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人突然身上都是傷口?”景柔一言難盡的看著安元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足足有四處。
其中腰間兩處,一個輕傷一個重一點,
蔡神醫說,險些沒了那什麼持久了。
脖子間的傷勢看著凶險,其實下手不算多重,現在最重的是背後那一箭,差點貫穿了。
荀禕臉色慘白又愧疚的在一旁說道,“那人是想殺我的,但是沒想到安元木突然走到我跟前,所以才射到他的身上了。”
回想起那隻帶著雷霆之勢的箭羽,荀禕就對安元木產生了濃濃的愧疚。
畢竟,要不是安元木擋著,那支箭就射穿他的心髒了。
現在屍體都會涼了。
景柔也一臉無語的一眼荀禕,又看了一眼床上雙目無神宛如木偶一般毫無生氣的安元木,
她也沒想過荀禕居然有這麼多的刺殺,
接連著來。
而且,最倒黴的是,荀禕能躲過,安元木卻躲不過……
“我有個請求,”安元木虛弱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房間內十分的安靜,眾人聽得很清楚,直接看了過來。
荀禕此刻對安元木充滿了愧疚之情,直接就衝了過來,給他保證道,
“兄弟你說什麼事,我保證能給你辦的妥妥的。”
安元木倒吸了一口氣,後背疼得他現在不斷地打著牙顫,
“gu—n-gun!”
荀禕愣了一下,
“我要跟景柔說!”安元木用帶著對生命誠摯向往的眼神看向景柔,祈求道,“我想去當沈時的護衛……”
景柔:“……”
“你確定?我們後天就啟程回大林了,那邊更加危險,而永青這裏……刺殺荀禕的人也快被解決了,”景柔挺不願意安元木過去的,
萬一打起來,還得分心保護他呢。
安元木死也不信景柔的話,堅定地說道,“要是留在荀禕這裏,恐怕我活不到你們離開永青。”
荀禕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沒來之前,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說到底,好像是安元木運氣比較背吧?
安元木聽到荀禕的聲音就覺得自己死亡逼近,他聲音染上一抹哭腔,“求你給我一條活路吧?要不然我給你們當牛做馬也行的!”
隻要不留在荀禕這邊,一切都好說。
“行行行,我答應你。”景柔看到他這麼激動的樣子,隻能答應了下來,
荀禕有些不情不願,嘟囔了兩聲,然後從房間內出去了。
當天晚上,安元木就滿懷期待的從太尉府轉移到了王宮中養傷。
傷,無所謂大小。
隻要離開荀府那就是光明!
不用再忍受外室的異樣眼光了!
……
處理完安元木的事情後,秦睿從宮外來到了景柔的書房,他從昨天到今天,不是在解決閣內的內奸,就是在去醫館的路上。
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庸醫!
“藏劍閣的事情解決了?”景柔正跟沈時聊著話,抬頭就看見了秦睿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的模樣,不由疑惑的問道。
秦睿抱著劍,繃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伸出手悶聲道,“後天你就離開永青,我還有事不去了,現在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你還能生病?”景柔嘴角抽了一下,別說普通的生病了,就算是給他喂兩顆毒藥都對他不起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