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沈時收拾好起床的時候,才恍然自己被美人計騙了!
本來肚子裏還有一堆的話,全都被計謀給騙的一字不剩!
現在也沒了昨晚的語境,想再回過頭訓斥也說不出來了!
女人慣會騙人!
他想瞪一眼景柔,但觸及她貓兒一般的睡姿,眼裏隻有滿滿的柔情,
他貼心的將被角掖好,保證不透風。
罷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大不了自己以後再多看著一些便好。
“你醒了?”景柔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麵前盯著自己的男人,
還未清醒的眼眸裏迷茫一片,“不多睡會兒嗎?”
“不了,今日還有事,”沈時拍了拍她,聲音輕緩,“你再睡會兒,等醒了後讓人給你做些吃的。”
景柔迷迷瞪瞪的點了下頭,她好困,
昨晚沈時這個禽獸一直在折騰她,還美其名曰是懲罰。
她有什麼錯需要懲罰?
沒有!
所以沈時那叫體罰!
“對了,昨日安元木回南康了,但今日才會正式回來,你若是無事千萬不要出去,免得被人誤傷到。”
景柔腦海中的瞌睡忽然一掃而空,“你說安元木回來了?”
沈時點頭,“昨夜就已經見過張丞相了,跟那邊通過氣後,才決定今日回來。”
景柔翻了個身坐了起來,“他想怎麼回來?”
沈時抿唇,
好像是說要乞討回來?
隻有這樣才能激起南康帝的父愛之心。
景柔現在睡意全無,興致勃勃的起身,“我得去看看才行,不然總覺得會錯過大場麵。”
“你別去,恐有危險!”沈時沉著臉,安元木的死,可是景柔在安元魚手中的把柄。
若是人沒死,安元魚絕對會懷疑景柔的。
他們誰都不敢保證葉宣什麼時候將景柔的身份泄露出去。
所以當前能安穩一些便安穩一些。
景柔想想,也不希望沈時在外還擔心自己,便隻能答應了下來。
彼時,
城門口,
一個穿著十分破舊,臉上灰頭土臉的男人,手中拄著拐杖,一步一瘸的朝著城門口走來,
一看見城門就熱淚盈眶。
城門守衛看見這乞丐就趕人,“滾遠點,哪裏來的乞丐!”
安元木渾身顫抖,怒目圓睜的瞪著守衛,“本皇子乃是本朝三皇子,你敢如此對待本皇子!”
守衛翻個大白眼,就這樣乞丐樣子,也敢說是三皇子?
要真是三皇子,那他還是老皇帝了呢。
真是太可笑了。
“滾滾滾,冒犯皇親貴族,按律是要當斬,我看你可憐,這次就饒過你一次!”
安元木氣的不輕,手中的拐杖一扔,就喊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皇子到底是誰!”
“看清楚了,是我兒子行了吧!”守衛被鬧得煩心的不行,大清早過城門的人數不勝數,他們挨個的檢查,任務很是繁重,
現在還碰上這麼個胡攪蠻纏的,更加重了他的工作量。
他當然沒好氣。
排在他後麵的百姓們也怨言頗深,紛紛敷衍著,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可以滾出去了嗎?”
“哪裏冒出來的乞丐,居然得了癔症,真是太可憐了。”
“看這樣子估計三天沒吃飽了吧?來,給你一個銅板拿去買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