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還能有比皇位更重要的東西嗎?
沒有。
張丞相之所以這麼大方的說這話,不就是因為得到皇位的是安元木,他也是既得利者。
“老臣言盡於此,”張丞相說完這話後,歎了一聲便離開了這裏。
安元溪目送著他遠去的背景,眼底叢叢怒火燃燒著。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話落,甩袖離開。
角落處再次恢複了平靜。
安元木在管事的幫助下,將自己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然後就著急忙慌的要回新房。
其他人見狀調笑了一聲,倒也識趣沒有去打擾太子殿下。
婚房門口,
荊國公之女荊依依老遠就看見安元木的身影,帕子下的唇角揚起,帶著幾分調侃的喊向裏麵,
“太子回來了,”
張瀟芸臉蛋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白玉的手探了探,燙的讓她心慌。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應該在外麵多歇歇嗎?
翰林學士之女夏清雅推搡了一下荊依依,調侃道,“太子都回來了,咱們還不敢趕緊離開,免得擾了這洞房花燭夜呢。”
“你們……”張瀟芸聲若蚊蠅,很想跟兩個損友辯解一下。
但左右這個情景,她腦海仿佛一片空白,隻有那道身影。
就連身側的小丫鬟也膽子大了一些,跟著外麵兩位小姐笑了一下。
“都笑什麼?這麼開心?”安元木一身紅色新郎官服,襯的他此刻麵白如玉,麵容十分端正。
離得近了,那周身尊貴的氣質,讓荊依依跟夏清雅也都看呆了一下。
以前太子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嗎?
在她們印象中,為何太子一直都是不學無術的代表。
現在現在看他種種表現,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完全聯想不起以前的模樣。
難道成婚對一個人的改變真的有這麼大嗎?
荊依依她們不懂,但是此刻顯然不是發呆的好時候,匆匆行禮恭敬說道,“回太子殿下,臣女們隻是在跟太子妃娘娘說些閨中話。”
至於什麼閨中話,一般男人都是沒興趣聽得,
她們也不擔心自己剛才的話被傳出去。
果然,安元木的確沒什麼興趣繼續問,倒是客氣的說道,“今日辛苦兩位為太子妃排解,改天本殿會備些厚禮上門。”
“不必不必,”荊依依連連拒絕,她們都是好友,隻是說兩句話的事情,輪不到這麼鄭重道謝的。
不過也能側麵反應,太子的確很重視張瀟芸。
姐妹能覓得如此夫君,實乃幸事。
她們也是打從心裏高興。
兩人跟張瀟芸打了聲招呼,匆匆離開了這邊。
小丫鬟也很有眼力見兒的從房間裏出去,不過出門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避讓開所有的琉璃翡翠,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
燭火跳動下,滿室的紅綢映的人滿麵紅暈。
張瀟芸這是第一次跟男人單獨相處,羞的臉頰布滿紅暈。
安元木也好不到哪裏去,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鼓動的心慫恿他趕緊將美人擁入懷中。
可禦醫在他臨過來前意味深長的話,在耳邊循環播放
“殿下今日不可衝動。”
他現在又不是雛兒,怎麼可能不懂。
稍想一下,心裏的火便壓了下來,衝著外麵吩咐一聲,
“來人,在這裏鋪一床新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