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孩子都還需要我在呢,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張瀟芸眼眶紅了一分,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急忙推著他趕出去。
宮門口再一次聚集了無數大臣,大家都在等安元木的到來,才能一起進宮。
就連安元溪都沒有這個權利,在夜深時分開宮門。
“進去吧,”安元木掃了一眼眾人,玩世不恭的麵上罕見布滿威嚴。
百官們也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太子的威亞,
順從著安元木的話,魚貫而入。
安元溪在後方看在前麵那道身影,心中對皇位的渴望更重。
這是第二次南康帝病危,
但這一次總管的焦急比之前更重,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一看見安元木過來的身影,便急忙迎了上去,小聲說道,
“太子殿下,陛下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不讓老奴告訴你們,可這事,老奴怎麼瞞得住。”
安元木臉色難看,“是因為二皇兄下的毒?”
總管艱難的點頭,毒以深入骨髓,禦醫能做的就是短暫的延長陛下生命罷了。
做不到完全解除毒性。
就算是有解藥都沒有用。
安元木薄唇緊緊抿住,眼神暗了幾分,“這件事不要再傳出去,二皇兄已成為庶人,不要讓別人去打擾他。”
這是他做為弟弟最後的仁慈。
但弑父這件事,注定不會讓他對安元魚有多關心了。
總管心中也歎了一聲,他知道陛下其實還會殿下二皇子。
可太子做的也沒錯,他日後是帝王,不可能一直泛著不必要的同情心。
“太子,您先進去吧。”總管說了一聲,
安元木點頭,便走進去,而後麵百官們都被總管攔了下來。
寢宮內,沒有上次那樣煙霧繚繞,但禦醫們緊鎖的眉頭昭示了這次的事情很嚴重。
“見過太子殿下。”眾多禦醫連連行禮。
安元木抬了抬手,讓他們起身,隨後問了下父皇的情況。
禦醫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實話。
安元木擰眉嗬斥,“有什麼就說什麼,難不成本殿下還會因為你們治不好病殺了你們不成。”
他不怕病情加重,怕的是有些人為了不犯錯而坐視不管。
禦醫們嚇得直接跪了下來,額上冷汗涔涔,哆哆嗦嗦說道,“陛下體內的毒已經太久,根本無法根除,現在隻能……隻能用藥緩解疼痛。”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安元木看著麵前幾人,冷聲問道。
“沒……”禦醫剛說出一個字,安元木就冷著臉。
“本殿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哪怕是偏方,也希望你們試上一試。”
禦醫們全都閉上嘴,偏方……他們當然有,
但誰也沒多長個腦袋,讓太子砍,怎麼可能去試這個。
安元木掃過眾人變幻莫測的臉,心中有了幾分猜測,正當他準備繼續問的時候。
最後麵一個年約弱冠的少年,聲音清脆的說道,
“回太子殿下,臣有一偏方,或許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