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木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瞬間煞白,
他呆滯在原地,半晌都回不過神,
“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沒了,不可能!這肯定是假消息!”
安元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眼神驚恐的朝著皇宮方向跑去,
張瀟芸在後麵急切的喊著,“太子,你的衣服!”
這冬日裏隻穿中衣出去會凍壞的。
總管哪裏敢讓懷孕的太子妃去送衣服,連忙自己接過衣服就衝著太子方向追過去。
皇宮內已經一片肅然,所有人麵色都慘然。
突然發生這種變故,誰也不知道日後會是什麼樣子。
安元溪先安元木一步來到宮中,剛趕到後宮時,就被總管給攔住。
“大皇子,您不能過去。”總管不卑不亢的說道,哪怕麵對的皇子,他也不會有半分的退讓。
“滾開,”安元溪冷斥道,“本殿的父皇沒了,你居然敢攔本殿,是不是找死!”
總管平靜道,“老奴就算是啊,那也是給陛下陪葬,而不是大皇子的吩咐。”
他身為總管,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陡然被個太監反駁,安元溪的麵子掛不住,陰沉著臉,“汪善,你就是父皇身邊的一條狗罷了,哪裏來的資格管主子的事情,你要是現在不走,本殿這就讓人將你砍了!”
總管抬眸,眼波一片死寂,“在陛下走的時候,老奴就已經死了,殿下砍與不砍都沒區別,但若是大臣們知道殿下的所作所為,恐怕會對殿下不利。”
安元溪捏緊拳頭,這老東西說的沒錯,他可以不管汪善的想法。
但是朝中那些人的想法還是得顧及。
他擺了擺手,“來人,將他帶下去,本殿下現在懷疑太子毒害父皇,你們盡快將所有禦醫都抓住,尤其是那個何仲盛,給本殿抓來!”
“殿下,您這不符合規矩,”總管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話,
“陛下仙逝,如今宮中所有的一切都由太子殿下掌管,大皇子您沒有這個資格越權。”
安元溪臉色沉了下來,啪了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斥聲道,“安元木他毒害父皇,你還要讓他掌管皇宮,你是不是早就跟他串通好了?難怪父皇剛沒,你就這麼快控製皇宮,不讓別人進來,原來你也是毒害父皇的人。”
總管瞳孔微微一縮,反駁,“老奴跟隨陛下三十餘年,怎麼可能會害陛下。”
“那又如何,父皇身體孱弱,你想提前討好主子罷了。”安元溪冷笑,“你這種閹人是沒有情感的,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
他懶得跟總管說話,抬手將讓人將總管堵嘴拖下去,
而他則整理了衣服,推開了厚重的寢宮門,
屋內繚繞的藥味經久不散,安元溪擰了擰眉,在鼻間揮了揮,
兩旁守候的宮人們見到大皇子進來,全都瑟瑟發抖跪伏在地上。
越過屏風後,龍床上躺著的人影已經沒有了呼吸。
發青的麵容有些扭曲,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對自己的死亡也沒有想到。
安元溪一步一步走近這道以前讓他仰望的身影,“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