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溫太師和顧朝還有長寧候世子林慶遠。

顧朝首先說道:“太子殿下,我朝雖然曾經也出現過女帝師,但那是特殊情況,據說太祖時期曾拜過靈族巫女為師。”

“而沈家二姑娘卻是自小就在鄉下長大的,她自己都鬥大字不識幾個,如何能當得了太子少師?”

他在進宮的路上和裴如景說起來就是反對的,不想太子居然不聽眾臣的勸告,一意孤行要她當老師,他怎麼能認可?

“她能不能當得了本太子的老師,本太子自有判斷,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再說,你不一定比她識字多呢。”

太子端坐在上麵不以為然的說道。

沈玉落站在他旁邊看了他一眼,他點了點頭。

就見她上前一步,淡淡笑道:“顧大人,太子殿下所言非虛,小女子雖自小長在鄉下,卻也跟著師父識了幾個字,若單論識字來說,您不一定比我識得多。”

“……”

她語音婉轉,聲音清脆,在大殿上響起,如珠落玉盤般傳入了每個大臣的耳朵裏。

眾臣愣了一下……

“放肆,大殿之上,豈有你一個女子說話的份?”

顧朝愣了一下,之後憤怒的斥道。

“顧大人何必這麼大聲?你聲音大也不代表你有理啊,我是太子的老師怎麼不能說話了?曆朝曆代哪個皇子的老師不能在朝堂上說話?”

沈玉落眉眼清冽,毫不留情的駁了回去。

顧朝一時無語,說不上話來,皇子的老師確實可以在朝堂上說話。

“你是女子,怎麼能當太子少師,還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氣惱了半晌,他又梗著脖子怒斥道。

“女子怎麼了?顧大人方才不是也說太祖拜過女子為師麼?你既瞧不起女子,那你不是你娘生的啊,你是充話費送的還是積分換的又或者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沈玉落語聲清脆,說話又急又快,蹦豆子似的將顧朝反駁得臉色通紅。

“大膽,你……你居然敢如此無狀?”

顧朝又氣又急胸脯不斷起伏,又聽不懂她說的啥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哪裏無狀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好麼?誰不是爹娘生養的?沒有女子能有你我?”

沈玉落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不管他說什麼都第一時間反駁回去。

顧朝氣得無語,隻有胸脯還不斷的起伏著。

溫太師見顧朝說不過沈玉落,也開了口。

“殿下如今還未正式親政,這事理應和幾位輔政大臣商議再做決斷,為何一意孤行?”

“太師也說了,你們幾位隻是輔政大臣,本太子連自己的老師都沒有決斷權,事事得和你們商議,你們莫非想謀朝篡位不成?”

景睿說到後麵時疾言厲色,顯見氣得不輕。

溫太師聽到他說謀朝篡位幾個字一下子就驚得跪了下去,口中說道:“太子殿下,老臣萬萬不敢。”

“行了,不敢就退下吧。”

景睿擺了擺手,嫌惡的說道。

長寧候世子林慶遠也趕緊說道:“太子殿下,這位沈家二姑娘的底細臣最清楚不過了,她自小被送到鄉下長大,能替二公主去和親已經是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