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落撩起簾子看了一眼,就見對麵一輛馬車和她的馬車並排站在一起。

這條路並不寬,頂多就容一輛馬車通行,這麼一來,兩輛馬車就將路堵了。

“怎麼回事?”

她聲音冷清朝外問了一句。

對麵那輛馬車也是不懂事,就這麼窄的一條路還要超車,不知道這是哪個蠢貨這麼憨?

“姑娘,孫尚書家的小姐將我們的馬車卡住了,要我們讓路給她,奴才不肯讓,她就拿著鞭子要抽我。”

車夫一臉委屈的說道。

“尚書家的小姐?你沒說我是定國公家小姐麼?論品級,一個尚書家的小姐也敢和定國公家小姐叫板?”

沈玉落聽了頓時不爽,這是沒事找事吧?

還想拿鞭子抽人?這也是個不講理的。

“奴才說了,孫小姐說抽的就是不懂禮數的沈家二姑娘,還說要替大姑娘好好教訓教訓你。”

車夫隔著簾子將對麵的話一一傳給沈玉落。

其實,這些話她都聽到了,也隔著簾子看到了。

綠柳聽了忙說道:“姑娘,這位是孫尚書家的小姐,孫侍郎的妹妹,咱家大姑娘就是嫁給了孫侍郎,說起來,我們還是姻親關係。”

沈玉落仔細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這位今日是和溫素素以及顧惜月在一起的,當時她也沒在意,沒想到居然是她姐姐的小姑子。

“嗬嗬,待我去會會她。”

她二話不說就掀開簾子,一躍而下,見對麵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和自己的並排擠在一起,一看就是故意找事的。

而那車夫還一臉囂張的瞪著她,絲毫不肯退讓。

沈玉落從腰間抽出鞭子就地一揮,一下就卷在了那車夫的脖頸上使勁一提,那車夫就被卷下了馬車,隨即她又一腳就將他踢得飛了出去……

隔了一會兒,才聽到“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那車夫好一陣才發出一聲慘叫。

“嗷……”

“區區尚書府的小姐也敢和我叫板,去找杆秤先稱稱你全身那幾兩賤骨頭夠不夠我砸的,敢情是今兒詩詞會上孫小姐沒本事露臉,上我這兒找平衡來了?”

沈玉落一招將那車夫踢走,抬手就將孫婷的馬車簾子扯了下來。

馬車裏孫婷手裏拿著一條鞭子,一臉怒氣的端坐著,旁邊還有個丫環。

“你這不知禮數的粗野丫頭,本姑娘就是看不慣,想教訓教訓你,定國公府的小姐怎麼了?定國公府的小姐還不是嫁給了尚書府,被我尚書府當丫環使?”

“你和你姐姐還真是親姐妹呢,一個懦弱無知,一個粗粗無禮,就你這樣子還敢在詩詞會上出風頭,今兒本姑娘就教教你這個鄉下村姑怎麼做人。”

孫婷見車夫被打,她的馬車簾子也被沈玉落扯掉了,頓時怒火攻心,身子一閃就出了馬車,跳下來指著她罵道。

沈玉落的姐姐沈玉燕自嫁給她哥哥後,簡直活成了全京都的笑話。

性子懦弱無知,在府裏唯唯諾諾,全然沒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連哥哥的妾室都各個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