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婆子的腰帶上提著往外走,一個小姑娘家提著那粗壯的婆子卻並不吃力,看起來還好像挺輕鬆的。
從會客廳一路到了大門外,府裏不少下人見她如此彪悍,紛紛躲避,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雖說她回來才沒幾天,但在下人中的威望已經無形中樹立起來了。
這些天隻要是二姑娘吩咐的,二姑娘需要的,下人們一個個打起精神全力應付,生怕哪裏出個差錯或者怠慢了她一個不高興用鞭子抽人。
管家聽到她要去尚書府,早就備好了馬車等在外麵。
她出來後管家垂頭低眉順眼的道:“二姑娘,要不要老奴給您派幾個家丁跟著?”
他覺得就沈玉落一個人去恐怕不成事,畢竟是個姑娘家,這單刀赴會的事可不是她能幹的。
“不用,讓我的丫環跟著我就行了。”
沈玉落搖了搖頭,將那婆子往尚書府的馬車上一甩,自己和綠柳上了定國公府的馬車,就揚長而去。
一路上穿街走巷,急速奔馳,車夫將馬車趕得飛快,不多時,就到了尚書府大門前。
她和綠柳下了馬車,從腰間抽出鞭子,揚了揚頭示意,綠柳就上前拍門。
拍了許久,大門才吱吱呀呀的打開,一人探出頭來道:“你們找誰?”
沈玉落上前就踹開了大門,冷聲喝道:“我是定國公府二姑娘沈玉落,快去稟報孫尚書和孫侍郎,就說我來取他們狗命。”
那門子見她這般凶神惡煞,也顧不上守門了,忙撒丫子往裏跑報信去了。
沈玉落見尚書府的馬車也跟來了,又轉身去馬車上將之前去定國公府報信的婆子提溜下來,仍然在她腰帶上提著一路進了尚書府。
等她橫衝直撞闖到裏麵時,孫尚書剛帶著人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去大門上和她理論一般。
她一把將那婆子扔到孫尚書腳下,那婆子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老爺,這二姑娘蠻橫無理,將老奴也打了。”
那婆子掙紮著抬起頭來看向孫尚書,嚎哭著向他告狀。
“休得無禮,這裏是尚書府,不是你定國公府。”
孫尚書今日剛在禦書房被她懟得狗血淋頭,此時見她居然又找上門來,不禁怒喝道。
“皇宮我都去得,禦書房我都進得,你區區尚書府我倒來不得了?”
“論官職,你我都是正二品之職,我身為太子的老師還略比你再高一些,你見到上官就是這個態度?”
沈玉落條理分明,口齒伶俐的說道。
孫尚書頓時語塞,今日在禦書房著實見識了她的厲害,雖說她不遵禮數,蠻橫無理,可她說出來的話又偏偏讓人無法辯駁。
“你來這裏有什麼事?”
孫尚書怒不可遏的問道。
“你說我有什麼事?今兒剛在禦書房太子殿下才親自處理了我的奏折,你們倒好,直接就將我大姐姐打殘了?”
沈玉落並不認可他們說的沈玉燕是自己摔倒不行了,她就直接了當的說她是被孫家打殘的。
“你胡說什麼?是她自己摔了,關我們什麼事?”
孫尚書見她張嘴就信口雌黃,不禁更加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