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景說是來宣布太子對孫尚書父子的懲罰,說完後也不肯走,就坐在尚書府的會客廳喝茶。
孫尚書隻好陪著他,孫遠被沈玉落打成那樣,他也不敢提要去看看。
二人坐著卻又相對無言,孫尚書又著急又尷尬,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裴如景卻穩如泰山,默默的喝茶,倒是很閑情逸致。
沈玉落出了沈玉燕的院子就來到前廳,孫尚書看到她又是一陣氣惱。
“孫大人,我這就將我姐姐接回國公府了,她現在剛醒過來,身子很虛弱,你們虐待她的事還沒完,待我回去細細盤問過她後再來算賬。”
“我現在隻是來給你們告知一聲,讓孫遠等著收和離書吧。”
雖然她沒有在沈玉燕麵前說一定讓她和離,但在孫尚書麵前還是要硬氣點的,讓他知道國公府的嫡女絕不會對他們低三下四。
孫尚書聽了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說什麼?沈玉燕醒過來了?而且,還要和離?
“你說什麼?和離?你……這怎麼可以?我朝曆代都少有女子提和離的,隻有被休回家的棄婦。”
孫尚書更震驚的是和離,怎麼都沒想到沈玉落會行事出格到這個份上。
“休妻?嗬嗬,尚書府若是敢休妻,我就將這事寫成折子上奏太子殿下,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我國公府嫡女被你們虐待打罵成這樣,就算了麼?”
沈玉落也沒想到他居然脫口而出休妻的話,真是無語。
“哼,你定國公府敢和離,我尚書府為什麼不能休妻?”
孫尚書氣得吹胡子瞪眼,看了裴如景一眼說道。
裴如景淡淡的道:“孫大人,這事本來就是你尚書府的不對,太子殿下都為了這事在朝堂上懲罰你了,你們若是再不補救,恐怕不太好。”
他如今被加封攝政王,權利更大,他的話很多時候也就代表了太子的態度。
孫尚書受了一肚子氣,卻也不敢放肆,隻能忍氣吞聲。
畢竟這件事確實是尚書府做的不地道。
“攝政王,沈二姑娘如此胡鬧,我尚書府也不是吃素的,豈能由著她?”
囁喏了半晌,他不禁開口氣道。
“我哪裏胡鬧了?你們將我大姐姐打得半死,隻有出氣沒進氣的份兒了,我將她救治過來,要帶她離開,這就是胡鬧?”
“那孫大人為何治家不嚴,縱容兒子和女兒欺壓我大姐姐?倘若你尚書府家風嚴正,又怎會有孫侍郎那樣的兒子和孫婷那樣的女兒?”
沈玉落覺得無語,立即反唇相譏。
“你是在質疑我家教不嚴?”
“是。”沈玉落幹脆的應道。
“你……”
孫尚書忍了這麼久,早就忍到了極限。
她一個未出閣女子,居然上門來鬧將他府裏攪的天翻地覆,還敢質疑他家教不嚴?
可他又實在不知如何應對,她也不拐彎抹角,就直接就承認了,這倒讓他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孫大人,我隻是來告知你一聲要將家姐接走,你將我大姐姐當初嫁來時的嫁妝歸還,改日我帶人過來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