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愣了一下,臉色沉了沉,這個節骨眼上,誰這麼沒眼色給沈含煙說親?
而一旁羨慕嫉妒恨的沈夫人和沈含煙聽了也是一頭霧水。
沈含煙臉色一白,她就中意裴如景,越看越喜歡,還在和自己母親策劃要怎麼樣才能和他搭上點關係。
母女二人禁足這幾天每天都在說這事,沈夫人倒是想用當初對付沈玉燕的法子讓沈含煙也和裴如景也有點這樣那樣的關係。
到時候她以再向她娘家長寧侯府林家求助,加上定國公府的勢力,厚著臉皮將這事敞開了說,她就不信裴如景不讓沈含煙也過門。
如今的攝政王是朝廷股肱之臣,權勢滔天,能嫁過去當側妃也是值得的。
可她們畢竟是內宅女子,和攝政王根本連一點交集都沒有,連他的邊兒都沾不上。
沈夫人好不容易通過關係打聽到攝政王府二姑娘裴如雪可能要下帖子宴請世家小姐們,還想將沈含笑也送過去碰碰運氣呢。
誰知道今天居然有人上門給她說親?
沈夫人一下子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為誰家說親的?”
她瞅著管家厲聲問道。
管家垂頭答道:“奴才也不知,來人隻說她是官媒,是來給三姑娘說親的。”
沈含煙急了,也站起來冷臉怒道:“連為誰說親的都不知道,你來稟報什麼?我不嫁。”
她說著便紅了眼眶,眼中湧上來一股淚意,忍不住瞅向裴如景。
沈玉落看了她和沈夫人一眼,覺得二人像跳梁小醜似的。
“三妹妹急什麼?說不定是哪家的公子派來提親的呢,若是家世不錯,你就應了唄。”
“至於我家攝政王,你就別肖想了,想也沒用,就算你和你娘再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爬了他的床,我也不會讓他認的。”
她看她們母女二人的神色心中就明白了,原來二人還沒死心。
想到之前沈玉燕被陷害失了名節嫁給孫侍郎,她們恐怕也隻能想出這樣下作的法子了。
說不定心裏在算計怎麼和裴如景也有點兒勾連失了名節脅迫他納她為側妃什麼的呢,真是想得美。
沈含煙那點小心思被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說出來了,她頓時臉色一紅,氣得眼淚當即就流下來了。
“二姐姐,你胡說什麼?我哪裏要爬什麼床了?”
她羞憤之下一跺腳厲聲喝道。
“含煙,你說的什麼話?別人粗俗不堪你也要被帶壞了麼?”
沈夫人忙出聲喝止她,卻還不忘帶上沈玉落。
她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都能將自己的錯誤推在別人身上,這是她這麼多年在定國公府學到的治人法子。
“嗬嗬,我粗俗不堪我也沒想著去爬誰的床,你女兒如高山雪蓮一般卻整天惦記別人的男人,你們母女倒是綠茶配白蓮,前世修來的情分,絕配。”
沈玉落要不是站的離沈夫人有點遠,又實在膈應她,估計就一拳頭KO在她腦門兒上了,這母女也是厲害,總是惹得她手癢癢……
裴如景聽到什麼爬床、肖想別人的男人當即就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沈夫人還是好好教導自己的女兒吧,把那些齷齪心思都收起來,我是絕對不會給她爬床機會的,玉落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他一臉冷厲義正言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