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落看著禮單上備注的姓名和禮品,抿嘴笑了笑。

“之前我在朝堂上將顧首輔和溫太師氣得夠嗆,又在詩詞會上墮了顧溫兩家孫小姐的名頭,倒是沒想到他們還能送賀禮來。”

她看這些禮品也是世家正常往來的標準,嘟囔了兩句。

本來她還以為他們都不會送呢。

“有裴二姑娘幾位小姐帶頭,別的世家自然也不好不送,畢竟我們定國公府也是公爵人家,他們若是不送豈不是有失體統?”

綠柳幫她登記整理那些禮品,不禁自豪的說了一句。

自家姑娘收了這麼多禮,她們當丫環的也跟著臉上有光,這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嗯,你說的也是對,將來就算他們府裏有什麼紅白事,我們也是要回禮的。”

沈玉落將這些禮品都歸置在一旁,又挑了點心茶葉果品什麼的各包了幾份給沈含笑柳姨娘送了過去。

府裏還有一位沒有生孩子的杜姨娘,聽說是沈老夫人給定國公的通房丫頭,和沈玉燕的親娘是一起給的。

當年沈老夫人回定州時將她帶走了,不在府裏。

想到柳姨娘,她又寫了個藥方讓鶯歌給陳管家送過去,讓他按照藥方每日給她送些湯藥調理著,否則恐怕到時候孩子不好生。

她肚子裏的胎兒已經讓沈夫人用藥材補品養的太大了,現在也沒辦法了,隻能到時候硬生了。

快到中午時,門上來報,說裴如景來了,要接她進宮,皇上召見。

沈玉落想著皇上可能清醒過來了,立即換了衣裳出了門……

他的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她上去後就見他今日換了一身月白錦袍,金線滾邊,袖口繡著雲紋,眉目俊朗,風流倜儻。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皇上醒了?”

她覺得他今天好像刻意打扮了一下,欲欲的,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嗯,本來想等用完午膳再來,可我等不及了,想你想的厲害。”

裴如景說著就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小孩似的將她籠罩在自己的懷裏,密不透風。

“想我什麼?就你這樣的榆木腦袋,也知道想女人?”

沈玉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了點葷,和男人有了肢體接觸,被他一抱就如觸電似的,身子發軟,動彈不得。

裴如景:“……”

他很不滿沈玉落說他榆木腦袋,於是斷然開口。

“我哪裏榆木腦袋了?我是潔身自好,以前沒遇到喜歡的女子,但凡是個男人,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都是如狼似虎,哪裏還迂著?”

“再說,我這年紀也到了。”

沈玉落瞅著他那嘴叭叭叭的,下意識的問道:“什麼年紀?”

“如狼似虎的年紀……”

裴如景說完就低下頭親上了她的唇,雙臂鐵桶似的將她箍在懷裏,恨不得將她糅進身體裏。

沈玉落呼吸急促,臉色緋紅,覺得這熱意要將她燒穿了,像條渴死的魚。

被他一撩撥就渾身難耐,心火狂燒,反觀他倒還淡定,隻是嘴上說的好聽。

她覺得,她才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