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吐了吐舌頭,一臉尷尬。
“太子殿下小小年紀不學好,卻學會背後說人閑話了,將來如何能當得一國之君?”
洛王麵容俊逸,卻臉色冷清,負手站在三人對麵,顯然他們方才的話他都聽見了。
“小皇叔,我不是那個意思。”
景睿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畢竟是在背後議論人家,卻被人家當場逮到了,這確實挺無奈的。
“本王都親耳聽到你方才說的話了,你還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我也想知道,皇上為什麼不肯追究我,還護著我?太子殿下說說,本王洗耳恭聽。”
洛王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堅持要景睿說出個所以然來。
沈玉落突然上前一步,將景睿拽在身後,瞥了洛王一眼道:“洛王殿下也太武斷了,太子年紀尚小,喜歡聽個八卦什麼的也不為過吧,和當不當得一國之君有什麼關係?”
她看不得景睿當受氣包,他在朝中已經被洛王欺負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見景睿被他一句話說的不敢吭聲,頓時站出來替他解圍。
“那二姑娘說說,他有何德何能當得了一國之君?”
洛王見她和裴如景並排站在一起,本來她是他的未婚妻,從小就定下的親事,此時卻和別人定了親。
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又做錯了什麼?
當初讓她去替嫁和親,也是因為他去詢問定國公她的下落得不到回複,又在她自小被送走的地方遍尋不獲,他想逼定國公將她交出來而已。
沒想到定國公那老狐狸居然也找了個替身搪塞他,他自然不會管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然而峰回路轉,去的時候是隨便找來的替身,回來的時候卻是她本人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沈玉落瞅了他一眼,突然發現一件事,洛王今天穿了一件月白錦袍,金冠束發,長身玉立,月朗風清,整個人俊美無邊。
她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裴如景……
他和洛王穿的衣裳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直墜長袍,他以前好像不這樣穿,一般都穿黑色紫色這種顯高冷的色調。
可是,今天卻穿了月白色,連袍子都差不多,這是什麼道理?
和洛王比美麼?
裴如景見她看他,以為她答不上來,要他出麵解圍,頓時冷笑了一聲。
“能不能當得了一國之君,他都是太子,皇位本就是他的,他隻要守住祖宗家業便可。”
“再說,現在有本王和玉落輔佐他,他又這般聰明伶俐,假以時日,他將來又有什麼當不了的?”
他侃侃而談,一番言語說的沈玉落瞪大了眼睛,一眼一眼的瞅著他。
沒想到邊關時見到的那個沙雕悶葫蘆,居然有這般口才。
洛王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又無法反駁,總不能說皇位不是他的。
按照傳承規矩,就是應當太子登基皇位,單是這一條他就反駁不了。
“小皇叔,攝政王所言極是,我會好好跟著沈少師學習,用心處理政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