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落將她的疑問句變成肯定句,給她侍疾完了還沒去聽她的反饋呢,她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
裴如雪愣了一下,不禁捂嘴笑了起來。
“嫂子,自你嫁入將軍府以來,府裏真是多了許多歡樂。”
她笑了一陣後又說道。
“那是,有我在的地方歡樂就多。”
沈玉落不客氣的接下了她的誇獎。
二人一路到了裴小夫人院子裏,她還在榻上躺著沒起來,確實病的厲害。
沈玉落二人進屋裏向她行禮,之後殷勤的問道:“母親,我昨兒進宮有事,回來晚了,就沒來給你侍疾,今天我繼續過來吧?”
裴小夫人被她折騰得生了病,昨兒又被二房和裴老將軍嘲笑怒斥,心中又急又氣,便病的更加厲害了。
此時還沒起來,早膳也是丫環喂給她吃了一碗粥,沒有味覺吃什麼都不覺得香。
不想這個節骨眼兒上她還和裴如雪又來埋汰她。
雖然心裏氣的半死,但她已經發不出來火了,隻是靠在榻上扭過頭去有氣無力的道:“你這不孝媳,我昨兒就說不用你來侍疾了,我這病都是被你折騰出來的,你今兒還敢來埋汰我?”
沈玉落無辜的聳了聳肩:“母親,你說什麼呢,我哪裏故意折騰你了?不都是你折騰的我麼?”
“我給你侍疾時事事順著你,還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而我卻一夜沒睡,昨兒回去還補了一覺呢,哪裏就不孝順你了?”
她落落大方的將她的話一句一句都反駁了回去,裴小夫人對她顛倒黑白強詞奪理的功夫已經沒有感覺了,隻是冷哼了一聲。
“你給我梳的這什麼發型?現在拆都拆不下來,既是你梳的,你現在就給我拆開。”
裴小夫人想到頭上這一頭蟲子似的小辮兒,昨兒頂了一天晚上睡了一覺,今天早上起來那發辮越發炸得厲害了,都快滿頭直立起來了。
既然她來了,那就要負責給她拆下來。
“母親梳這發型真挺好看的,不信,你問如雪。”
沈玉落瞅了她的發辮兩眼,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裴如雪見她把鍋甩給了她,忙點頭道:“嫂子說的很對,夫人梳這個發型的確挺新奇的,昨兒嫂子還說要給我和如意以及二嬸兒都梳這樣的頭型呢。”
“說我們梳了這發型出去應酬幾次,說不定就成了京城最新流行的發型了呢。”
“剛好花神節要到了,世家小姐夫人們都在裁新衣買首飾買胭脂水粉,若有時新的發型肯定也會學著梳。”
她覺得跟沈玉落在一起,她的口才也長進了不少,滔滔不絕的說道。
裴小夫人愣了一下,咬牙切齒的指著沈玉落道:“你過來給我拆掉。”
沈玉落站著不動,攤了攤手道:“母親,這個真的拆不了,你還是再等幾天吧,至少也得等個十天八天的,我怕給你拆的薅下來一堆頭發,一不小心還可能拔成禿子。”
裴小夫人氣得直哆嗦,撇過頭不看她們。
“那母親今晚還需要我來侍疾嗎?還有明天後天,直到母親病好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