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落一腳踏在桌子上,將她們都擋在裏麵出不來。
沈含笑之前還以為她說要進來隻是個托詞,她就將她送到門口就走了。
畢竟她說要訓練士兵,一天天的很忙。
沒想到她還真的進來了,而且一出手就將欺負她的人打了一頓,她真是不論做什麼事都說出手就出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含笑,過來。”
沈玉落見她還躲在後麵,不禁叫了一聲。
沈含笑含淚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
“我們是來這裏念書的,沈二姑娘來這裏做什麼?魏先生講學時可不允許人胡鬧。”
林曼上次洛王府詩詞大會沒有參加,也隻是聽人說沈玉落粗俗無比,此時雖然有些害怕,卻也壯著膽子想用魏先生嚇唬住她。
沈玉落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不禁笑道:“既然魏先生不許人在他的課上胡鬧,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天天在他課上取笑欺負別人,是怎麼回事?”
她剛說完話,魏安就出來了,見幾名女子站成一排,和沈玉落對峙,不禁喝道:“怎麼回事?”
沈玉落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魏安,笑道:“聽說魏先生以前當過皇上的老師,怎麼說也算是曾經的帝師,為何對這些世家小姐們欺負一個軟弱庶女視而不見?”
“放肆,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闖入書院胡鬧?這還了得?”
魏安見幾位世家小姐衣衫不整,釵環散亂,還鼻青臉腫的,一名學生已經小聲跟他說了方才的事。
他聽了後大為震驚,沒想到沈玉落居然在他的學堂裏打人,不禁怒喝出聲。
“哼,我是太子少師沈玉落,也是當今攝政王的王妃。”
沈玉落也不知道他是裝著不認識她還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不論怎樣都給他自報家門。
“你既是太子少師,不去跟著太子,來我這裏做什麼?我在堂上如何講學是我的事,不用你來置喙。”
魏安突然想到沈玉落就是曾經在朝堂上和群臣對峙將群臣反駁的無話可說,還當堂寫了一副字,卻沒有一個人能認全,將滿朝文武都不放在眼裏的女子。
他頓時氣惱的指著她道:“婦道人家既已成婚,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卻天天拋頭露麵,打雞罵狗,成何體統?”
“沈家四姑娘本無心念書,態度不端正,日日來遲,根本不將我放在眼裏,又何苦讓她來遭這個罪?”
沈含笑聽魏先生說她不想好好念書,還不將他放在眼裏,不禁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委屈。
她何時不想念書,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她來遲是因為不想被這些世家小姐們欺負,她們又不肯放過她,隻要她一來就想方設法的欺負她,她都被她們欺負怕了。
“夫子……”
她眼淚汪汪的開口叫了一聲,沈玉落突然豎起手掌製止了她。
“魏先生,我瞧你是老糊塗了,讀書讀傻了,倚老賣老,大約年紀太大眼睛都不好使了吧?”
她看著魏安針鋒相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