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雪愣了一下,有些嫌棄的瞅了她一眼。
“如意妹妹做什麼非要事事和我比?我這是嫂子畫的圖樣讓她的丫環順道做的,又不是我自己在外麵的衣裳鋪子裁的。”
“你們府裏也有針線房,你也可以去外麵的衣裳鋪子裏裁啊,我都是嫂子幫忙做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給你也做一件?”
她早就看裴如意不爽了,平日裏隻要她不過分她也懶得搭理她,畢竟是自家姐妹,麵子上還是要過去的。
不想她近來越發得寸進尺了,什麼都要和她比,她爹是將軍哥哥是攝政王嫂子是太子少師,她比得過麼?
裴如意被她刺了兩句,更加不高興了,眼裏瞬間就蓄滿了淚水,隨時都可能掉下來,扁著嘴一臉委屈。
二夫人看了心疼的半死,不禁扭頭道:“你們姑嫂倆畫花樣子裁新衣裳,也不說給如意和她嫂子也裁一件,一件衣裳能值幾個錢?”
“都是一家人,為何厚此薄彼?你們姑嫂穿的風光雅致,如意和她嫂子就比你們低一層了?”
沈玉落本來懶得搭理她,又覺得她說話有點氣人,不怎麼過腦子似的。
便淡淡說道:“二嬸兒,我和如雪裁衣裳那都是用我自己的銀子裁的,人也是用我自己的丫環,既沒花你們府裏的錢,也沒花我們這邊官中的錢,憑什麼要給你們也裁啊?”
“再說,這料子啊衣裳款式啊我們做的這都是新樣子,誰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而且你們也沒問我一句啊,你們自己隻顧著裁自己的衣裳一心要在花神節宴席上出風頭,我打發丫環去問過一回還被你們嘲諷說想打聽你們裁什麼樣的衣裳,鬼鬼祟祟的,我哪裏再敢招惹你們?”
她幾句話就將二夫人和陳氏裴如意說的啞口無言言。
之前裁新衣裳的時候,她還真的派朝霞去問過,看她們要裁什麼樣的衣裳戴什麼樣的頭麵,本來想著看她們需不需要像她這樣的禮服長裙。
不想裴如意當即就發了小姐脾氣,說她們要裁的衣裳佩戴的首飾都是最時新的,是要保密的,不對任何人講,讓她們不要瞎打聽了。
沈玉落這才隻給她和裴如雪裁的,事到如今她們倒又怪怨起她來了,真是茶裏茶氣。
二夫人幾人灰溜溜的,裴如意也臉色通紅,羞愧難當,之前沈玉落確實打發人去問過。
當時她還以為她是想打聽她們花神節要裁什麼樣的新衣裳,戴什麼樣的頭麵首飾,當即就將朝霞給懟了回去。
並沒想到她打發丫環去問是想給她們也裁這樣好看的衣裳啊。
“當時你也沒說要裁這樣的衣裳,若是說清楚了,我們怎麼會不要?”
裴如意看著實在眼饞,卻也知道現在再要也沒辦法了,隻好過個嘴癮。
“嗤,你們都沒等丫環說清楚來意就三言兩語冷嘲熱諷的將她打發了,她能有說話的餘地?”
沈玉落冷嗤了一聲,便不再管她們,自己上了馬車,然後招呼裴如雪和她一起乘坐。
裴如景剛才出來後就奔另一輛馬車去了,沒看到她們在這裏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