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瞅了沈玉落一眼,她朝他得意的笑了笑。

“越國如今,不就是用戰馬將其他兩國捆綁住了麼?”

裴如景覺得這個和她說的也差不多異曲同工。

“是啊,所以,我們也可以學一學越國,等景睿登基後,我們還可以輔佐他好好發展經濟,將來在其他方麵也讓越國和南疆都依賴我們,那樣的話,他們就都不敢輕易挑起戰事了。”

沈玉落見他似乎理解了這件事,不禁笑著說道。

裴如景沉默了半天,嘟囔了一句:“狡詐的丫頭,就你心眼兒多。”

“我這還叫心眼兒多,我已經夠直性子了。”

沈玉落不認同他的說辭,極力爭辯道。

“我覺得你說的這事,我們可以琢磨琢磨。”

裴如景對她的話素來尊重,她說什麼她都是信的。

“嗯嗯,將來必須這樣,北周才能保持穩定,否則,永遠隻有被覬覦侵略的份兒。”

沈玉落已經明白了越國在三國中國力不算最強卻都不敢侵犯的原因了,就是因為他們出產的戰馬是別國都需要的,而且這些戰馬隻有越國有。

她想,應該是雲楚的娘當年想出來的法子,她一定也對越國的發展做出了不少貢獻。

二人說著話,流觴已經去而複返,他手裏拿著一張協議,遞給沈玉落。

“小王子看了王妃的信後,還真的答應了,當時就寫了這協議給我,不過說是要王妃簽字畫押才行。”

流觴還將雲楚的要求也說了出來。

沈玉落點了點頭,看了一遍協議內容,又遞給了裴如景。

其他條款都不變,隻是付款那裏改成了賒欠,準許北周先從越國運送一千匹戰馬,銀子半年後再付。

“你信中到底寫了什麼?他怎麼會這麼痛快答應賒欠?”

裴如景一臉詫異的問道。

“沒事,雲楚這次來北周,是為了尋他娘來的,他娘好像也是和我從一個地方來的,不過也在他小時候就失蹤了。”

沈玉落將早上去驛館給赫連錚送還那兩個舞姬的事說了一遍,又說了要離開時雲楚叫住她詢問她那件事。

“你說什麼?雲楚的娘也是和你一個地方來的?”

裴如景瞪大眼睛問道。

“我不確定,但根據他說的我猜測是那樣。”

沈玉落點了點頭,說的有些模棱兩可,對於這種事她也沒法確定,隻能含糊其辭。

“哎,你去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裴如景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他又和沈玉落進了宮,將賒一千匹戰馬的事稟報了景睿,還將協議給了他。

景睿高興的從台階上跑下來說道:“攝政王,這真是好消息啊,越國小王子怎麼會同意給我們賒戰馬呢?以往他們可是連一兩銀子都不會少的。”

裴如景將沈玉落和雲楚商議定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他居然會聽玉落姐姐的提議?難道……他是有求於你麼?”

景睿想著雲楚那人看著三兩不著調,但十分精明,絕對不可能給北周賒欠千匹戰馬,也不知沈玉落是應承了他什麼事,付出了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