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臉色變了變,氣惱的道:“她怎麼敢?居然敢給你送?”
沈玉落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笑道:“她給我送那藥丸應該不是讓我吃,她料定我也不會吃,她是為了脫罪。”
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已經想明白了。
她就說裴小夫人知道她是大夫又會解毒,怎麼可能會吃她送的藥丸?
而且那藥丸若是有問題她一驗就驗出來了,所以,她給她的藥丸應該是沒問題的,就是普通的人參丸而已。
“嫂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裴如雪嘟了嘟嘴不解的問道。
“嗬嗬,那日她給我送了人參丸我還納悶呢,她怎麼那麼蠢,會給我送藥丸,難道不知道送了我也不會吃麼?原來,她醉翁之意根本不在酒。”
沈玉落沒有冷笑了一聲,想讓她當背鍋俠或者給她洗白,門兒都沒有。
很快二人就到了裴小夫人的院子,卻沒見著人,小丫環說就見裴老將軍和二房的人都來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兒。
而雪姨娘也在裴小夫人屋子裏,正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此時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嘴唇微微顫抖,額頭上敷著一塊布巾。
她的丫環香葉一邊抹淚一邊站在一旁照顧她。
裴小夫人也哭哭啼啼一副柔弱白蓮花的樣子,方才她們應該已經經過議論辯解推諉撕逼了。
裴老將軍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十分生氣,大約因為老年得子的喜悅和突然失去的惆悵讓他此時處於盛怒中。
沈玉落和裴如雪進去後給他們見了禮。
裴小夫人一見沈玉落頓時哭道:“玉落來了,你說說,我是不是也送了你人參丸?”
她一上來就先發製人的詢問道。
沈玉落淡淡一笑,之後說道:“母親的確送了我人參丸,我還正奇怪呢,這個節骨眼兒上母親為何會送我這東西?”
“你明知道我不會吃你送的任何東西,卻還是給我送來了人參丸,先前我還十分疑惑,到今日,終於明白了。”
她不接她的話,而是將話題繞開了。
“我送你人參丸是因為你有了身孕,讓你吃了補身體的,那人參丸對懷孕之人極好,你卻懷疑我會害你的孩子?我日夜盼著你早日為將軍府誕下子嗣,怎麼可能會害你?”
裴小夫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頓時委屈巴巴的垂淚道。
“母親想害我可能不大容易呢,畢竟我自己就是個大夫,也懂得毒術,您給我的人參丸也沒什麼問題,因為你根本就不是衝著我來的。”
沈玉落淡淡說了一句,之後嘲諷的瞅了她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既知道那人參丸沒問題,我如何害你?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你和雪姨娘都是一路貨色。”
裴小夫人聽她說人參丸沒什麼問題,頓時鬆了口氣,說話也沒那麼委屈了。
“聽說雪姨娘有了身孕,將軍府的人卻都不知道,直到今兒她小產了我才得到消息。”
沈玉落見裴小夫人好像鬆了口氣,便又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