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落不知道這又是搞什麼名堂,便讓彩雲向圍觀的百姓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彩雲不一陣就打聽回來了,她瞪著眼睛一臉無語。

“王妃,聽說有個孩子今早在粥鋪領了一碗粥喝了後中毒死了,還有幾個人也都中了毒,不過苦主是城中的士紳趙財主,陳大人正在開堂審案。”

“什麼?喝粥中毒死了?”

沈玉落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皺眉問了一句。

彩雲點了點頭,“聽圍觀的百姓說就是城中那位富商女子開的賑災粥棚,那孩子是個乞丐,早上喝完粥後便口吐白沫而死,還有三人也說喝了粥後中了毒,此時都在大堂上。”

“那趙財主是怎麼回事?為何他是苦主?”

沈玉落剛才就想著會不會是賑災的粥鋪出了問題,果然如此。

“這個奴婢也不知。”

“那粥鋪那裏現在是什麼情況?施粥的富商女子可也到了?”

沈玉落覺得這事不同尋常,施粥的女子是絕對不可能下毒的。

“還沒有,粥鋪據說已經被打砸了,負責施粥的兩個家丁也被打了個半死,如今也在堂上。”

彩雲倒是細心,將能打聽的都打聽到了。

“我們進去瞧瞧吧。”

沈玉落想著在這裏打聽的消息不一定準確,到底怎麼回事進去看看便知。

她朝彩雲努了努嘴,她頓時會意,去跟衙役說讓稟報陳大人,欽差來了。

衙役聽到欽差兩個字忙進去稟報,不一會兒,陳銘就穿著官服匆匆出來了。

他一見沈玉落就行禮道:“王妃,您來了,快請進去吧,下官剛好碰到一件棘手的案件,還請王妃幫忙斷一斷。”

沈玉落一陣無語,斷案是衙門的事,她能怎麼給他斷?

她當即就回懟道:“陳大人,斷案是你衙門的事,這麼多年了,你反倒連個案子都斷不了了,還活著幹嘛?”

陳銘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忙掩飾了一下,歎氣道:“王妃恕罪,實在是案子有些棘手,就勞煩您了。”

沈玉落定定的瞅了他一眼,見他眼神不大對勁,心裏頓時有些明白。

難不成他是故意這個時候升堂斷案,想為難她,又或者給她下套?

他昨兒就知道她今天一早就會來收錢,卻又搞出這事來?

如果這件事真的隻是想威脅她和裴如景,那也太狠毒了,不是說死了個孩子麼?

她沒再說話,跟著他進了衙門大堂。

陳銘一路引領著她進去,讓她坐在一旁旁聽。

隻見大殿上跪著幾人,其中兩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已經被揍得渾身是血,正齜牙咧嘴的哭訴。

還有三名衣衫破爛的男子和一名麵相凶惡,中等身材略發福的華服男子也跪在堂上。

他們麵前躺著個七八歲的孩子,看起來悄無聲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

她悄悄吩咐彩雲立即回去取她的藥箱,彩雲應了一聲忙走了。

“趙申,你將案情再說一遍吧,讓欽差大人也聽一聽。”

陳銘重新坐在堂上,對下麵跪著的趙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