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被她這般扇來扇去,尊嚴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半點威嚴都沒有了。

陳銘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般暴躁,居然在他的衙門裏打人,這也太……

沈玉落冷笑著看向那兩個衙役,氣死人不償命的道:“怎麼樣?被揍的滋味爽不爽?是不是很憋屈?是不是還想跟我還手?”

兩個衙役無故挨打,還被她如此奚落丟麵子,恨不得找個地縫子鑽進去,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想將這刑具用在我身上?嗬嗬,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沈玉落打他們幾巴掌已經是壓著脾氣了,在她麵前表演了這麼大半天,眼看著她就要將這案子審得水落石出了,陳銘卻還想強行給別人安罪名?

當她是個死人不成?

“王妃,您這是何故?衙役也是聽下官的命令辦事。”

陳銘見沈玉落動了怒,忙開口勸阻。

“你這狗官,能審理得了什麼案子?過去那麼多年,你治下還不知多了多少冤魂呢,這案子到現在但凡是個人都能看明白了,你還想屈打成招?”

沈玉落一轉身就朝陳銘的公堂上走了上去,拔出尚方寶劍一劍就將他頭頂的“明鏡高懸”幾個大字的匾額砍了下來。

隻聽“嘩啦”一聲,那牌匾掉落在地上,木屑碎片到處亂飛,陳銘嚇得麵如土色,忙閃身躲開,差點被砸到。

“王妃這是怎麼了?居然在公堂上行凶?”

陳銘覺得顏麵無光,忍不住氣惱的開口。

沈玉落用劍將那牌匾碎片挑開,推了他一把道:“死開,我來審。”

陳銘在錦州十四城為官這麼多年,其他官員一直唯他馬首是瞻,為禍一方,驕奢無度,也算個土皇帝了。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簡直麵子裏子都丟盡了。

過去哪怕那些京官來了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哪裏敢給他擺架子?

今兒卻被一名婦人欺到頭上,砸了他的公堂,還砍了他的牌匾,這用奇恥大辱來形容都不夠啊。

沈玉落見他還站在這裏礙眼,不禁喝道:“讓你滾下去,這案子我來審,你好好聽著,看你家姑奶奶是如何審理的。”

陳銘喉嚨間死死憋著一口鮮血,強行壓了下去,沒有吐出來。

他真是,幾十年的老臉在這一刻都丟盡了。

但他又沒辦法啊,他此刻才真是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真是氣煞人。

最終他還是腳步踉蹌的離開了坐席,到下麵站著,沈玉落自己坐了上去。

她拿起驚堂木一拍,神色冷厲的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她記得在現代時看電視,裏邊兒的官員審案就是這麼開場白的。

下麵幾人愣了一下,雪靈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兒,她先開口道:“稟大人,民婦叫何錦素,一個多月前來到錦州落戶。”

“前些日子洛王謀反,城中百姓遭難,民婦便開了粥棚施粥,今天一早有人來告訴民婦,說有人喝了民婦家粥棚施的粥後中毒了,其中一人死了,還有三人救了過來,已經鬧到衙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