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推測出她不是定國公親生之後,沈玉落心裏就有點可憐他了。
不論如何,他對自家娘親肯定是真愛,雖然一生啃家族一生傻白甜,但他年輕時一定是真心喜歡娘親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份純粹的喜歡,她娘當初才答應嫁給他。
按理說他應該知道她是不是他親生的吧?可為什麼從來都沒提呢?難道真的不知道?
這個疑惑一直在心裏打轉,祖母不知道情有可原,但定國公若是不知道總有點說不過去吧。
又或者,他是知道,卻心甘情願將她當成親生女兒?
如果是這樣,那他還真是愛的癡狂,真是大愛了。
想到這些,當初她回府時做的那些事就有些過了,至少他那時候對她還是比較包容的。
二夫人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祖母大約上年紀了,總是睡眠不大好,你給開的方子一直在吃,不過有時候還是不濟事。”
“至於你父親,他如今是真的閑雲野鶴般的了,每日裏除了去逗弄一下福哥兒和祿哥兒,就是在自己院子裏喝茶吃點心,過得逍遙自在的。”
對於自家大伯哥,二夫人自然不敢說什麼,不過從她的語氣裏還是能聽出一點,對於自家老爹的這種養老生活她是不怎麼讚同的。
畢竟沈老夫人還在主持著府裏的大事,他這定國公這下可真成掛名的了。
“那樣也好,無論如何,他始終都記著我娘的話,不肯站隊洛王,隻忠於皇帝,這些年雖然沒什麼功勞,也沒惹出什麼大亂子來。”
“等過兩天,我讓丫鬟再給他送些麵包蛋糕什麼的回去,想必他也想我這兒的點心了吧?”
沈玉落對這無害的爹雖然沒什麼感情,卻也恨不起來,以後還得替自己親娘好好補償補償他呢。
沈玉燕聽了後麵色古怪的一笑,說道:“玉落,你還真說對了,有一次,爹將我叫過去,問我會不會做你府裏的那種點心?我說不會,他還很失望呢。”
“……”
沈玉落也不禁笑了起來,她當即就吩咐冬菇和麥香,立即將烤爐點上,烤兩爐麵包糕點出來,打發人送過去一些。
兩個丫環應了一聲就去了,二夫人和沈玉燕又坐著和她說了一陣子話。
沈玉落和她們說了一些錦州的風土人情異鄉趣事,二人聽得津津有味。
“對了,我走之前不是給含墨和白家二姑娘凝霜牽了紅線麼?怎麼樣了?二嬸兒有沒有和白夫人商榷過這事?”
說了半天話,她見二夫人欲言又止的,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她離京數月,也不知道他們的親事怎麼樣了。
“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我們兩家已經通過話了,而且換了庚帖,我們已經給白二姑娘下了聘禮了,正式成親的日子定在了明年三月。”
二夫人之前想和她說這件事來著,一直沒有機會,此時聽她問起頓時說道。
“嗯,那就好了,我離京之前,秦大人不是要主持科考麼?應該已經考了吧?可放榜了?”
沈玉落才剛回來,這些事還什麼都不清楚呢,景睿要舉行科考選拔人才,都這麼久了,也應該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