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自己來吧,你吃你的,我想吃什麼自己有手。”
沈玉落見他對她格外熱情細致,不禁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景睿正給她夾了一個蒸餃的手頓在了半空中,隔了一會兒才道:“哦,好,那你自己吃吧。”
他將蒸餃放在了自己的碗中,這次規規矩矩的吃飯,不再給她布菜。
二人沉默著用完早膳,才又去了禦書房。
隔了一會兒,秦征也來了,他昨兒向景睿稟報的事情還沒完,放榜的事還得再商議商議。
沈玉落見他進來,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秦大人,聽說我二叔家的含墨本來可以得狀元,你卻讓他屈居第二,隻當個榜眼,這是何道理?”
“……”
秦征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問的這麼直接,看樣子是興師問罪來了,都是攝政王這個大嘴巴。
景睿坐在上首,見她詢問這事,不禁回複道:“沈少師,你二叔家的含墨和另一位寒門學子文章不相上下,秦大人看過後最終覺得那位寒門學子的文章稍勝一籌,才定了他當狀元。”
沈玉落一臉不信的樣子,裴如景明明說自家含墨能當狀元的啊。
“攝政王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說我家含墨的卷子能當狀元,秦大人是因為他要和秦少夫人的妹子議親了,為了避嫌才讓他屈居第二的。”
她可容不得他糊弄她。
之後又說,“我今兒一早進宮就是來詢問這事的,如果我家含墨是狀元之才,那可不能讓他被別人頂替了,舉賢不避親,秦大人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
秦征被她駁斥的無言以對,他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沈含墨和自己即將成為連襟,所以才讓另一位成了狀元。
不過單從考卷來說,另一位行文比沈含墨流暢些,所以他才定了那人。
“既然這樣,把考卷拿來我瞧瞧,如果我家含墨確實稍遜一籌,自沒話說,若我家含墨的考卷略勝一籌,那我得為他正名。”
沈玉落振振有詞的說道。
秦征猶豫了一陣,隻好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去取。”
考卷已經被封存了,現在沈玉落要看,隻能再取出來了。
秦征親自去將考卷取了過來,拿出沈含墨和第一名的卷子遞給沈玉落。
她將兩張卷子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雖然引經據典的文言文部分她看得有些費盡,不過其他地方還是能看得很明白的。
仔細對比下來,她不禁歎了口氣,雖然秦征為了避嫌,但沈含墨的卷子確實比這位叫做莫子謙的略遜一籌,隻是行文沒他流暢些。
“怎麼樣沈少師?這個莫子謙的確當得起狀元吧?我並沒有徇私舞弊,攝政王真是個挑事精……”
秦征嘟嘟囔囔的埋汰了裴如景一句。
沈玉落沒說話,人家的確比沈含墨要強那麼一點點,如果給他開個後門,還是能讓他當狀元的,但那樣的話對莫子謙就不公平了。
“既然是公平公正的,那就行了,我自然也不會給含墨徇私。”
她將卷子又遞回給秦征,他明顯對這位狀元郎更偏愛些,又將他的文章誇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