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姑姑接了這些人的事,我就還是原來的那些吧。”
“宿舍還沒蓋完,還有飯堂,澡間,茅廁。忙完這些再說,也撩不開手。”
關四郎一項一項數著回道。
“嗯,後麵還有,磨麥子,去稻子皮的磨坊,曬穀場,我還想重新蓋一個咱們自己住的房子,明年還有義學,醫館。”
李冬兒接著他的往下數。
“娘。。。。咱叫三哥回來吧,您不能可著我一個人用啊!!我都瘦了!!”
關四郎回鄉以來,不但高了,天天跟著顧工頭,曬得特別黑,咋一看就是加了濾鏡美顏版的顧工頭。這哀怨起來分外違和。
“嘿嘿,你以為你三哥很閑啊,你大哥來信說,三郎抱怨快要曬成人幹了。”關羽長難得得插了句嘴。
當家女主子辦事,關羽長一向存在感極低,隻在一邊逗九壽玩。
九壽隻要白天睡得少,這晚上就能踏踏實實的一覺到天亮,連吃奶都不用了。
他跟李冬兒也能睡個踏實覺,做點愛做的事。
關羽長一發現這個新大陸,就每天致力於限製九壽白天睡覺的時間。
隻要他在家,九壽肯定就是在他身邊。
“好吧,三哥最想回家了,還回不來。”
關四郎也替關三郎掬一把淚。據說天天站門口,還不能動,無聊得大門邊上螞蟻窩裏爬出來幾隻螞蟻都數得一清二楚。
嗯,還聽一肚子八卦,不能往外說,憋屈死了。
“去吧!趁著日頭好,把稻種挑出來用草木灰洗了曬一曬。趕在八月前全部種地裏去。荔枝也去吧,讓四郎帶著你去接手。沒什麼特別的你處理就好。要是有不聽話的就報過來。”
“荔枝換身衣裳再去。”人靠衣裳馬靠鞍,荔枝一直以未亡人自居,穿的樸素。在家無所謂,走出去管人還是要拾掇一下。
待二人走後。
李冬兒拿了紙筆,半挨著炕桌就開始思量。
算著時間,正常稻子一季可以收,八月種十一月收,占城稻是早熟稻,應該可以提早十天半個月。
夾馬營的氣候也是十一月開始冷,時間倒是剛剛好。
產量不好說,水土不一樣,肥力不夠,稻種質量也一般,又種得稍微晚了點。
不過,頭一年,她也不指望一下子能高產,隻要持平這稻種就大有可為。 每畝出個二石她就很滿意了。
還有豬場, 後世一頭仔豬養到一百二十公斤出欄是比較合適的,像她現在這種全封閉式的長成大概八個月,要吃二百五十公斤左右的飼料。
現在糧食不貴,一貫錢九百斤,也就是一貫錢省著點用,配了麩皮,豆粕,泔水野菜之類,養三到四頭豬。
一斤豬肉最貴八九十文。年底如果可以養到一百五十斤。
一部分留著育種,一部分賣掉。整個村子的人基本就能養得起了。
想到賣掉李冬兒才想起她把最重要的事忘記了。呼的一聲站了起來。
“我就說我好像忘了點什麼,羽長!”
抱了不耐煩的九壽出去放風的關羽長一聽媳婦召喚,就立刻回了屋。
“哎喲,乖乖,心疼著點爹唄,你是想讓爹把頭發也剃光麼!”關羽長卑微的跟小閨女打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