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正哽咽著跟李冬兒還有關羽長說了他與溫仲舒的過往,還有他的慚愧與自責。

李冬兒默了。。。

史書裏寥寥幾句對於溫仲舒的詬病,無從考究,還是見見本人吧。

能考上探花的人,肯定有料。

必要時把蔡嘉上帶上,她看人品性一看一個準,八九不離十。

“你且問問他吧,要是想留下來教書育人,就帶他過來我們見一見。”

“是,夫人,多謝將軍,多謝夫人。”

呂蒙正起身拱手一掬到底。

“也不用謝我們,我們要請人,你正好有人可以推薦過來,隻要合適,自然可以留下。反之亦然。”

“是,夫人。”

說完正事,呂蒙正也就走了。

到了十二月中。

木石村多了一個老師。

學堂裏除了兩位正經老師給學生上課,還有周爺爺等老內侍正式分了出來給木石村裏的人掃盲。

忙完占城稻,大家時間都是充裕的。

轟轟烈烈的掃盲識字就在這個冬天開展了起來,一直要持續到明年春耕。

按蔡嘉上上完溫仲舒的課回來的說法,溫老師,善可。

被蔡嘉上蓋章認可過了,李冬兒就沒有多加幹涉,課程是設定好的,該教什麼就教什麼便是了。

多了一個老師,課程也更豐富一些,溫仲舒樂理不錯,算是填補了蒙學堂的一項空白。

臘月下旬,溫度降到了零下五度到五度之間。

中旬時木石村又操辦了一場集體婚禮,老柴頭終於抱得美人歸的事跡鼓舞了一群嗷嗷叫的單身狗。

在這種貓冬沒啥事幹的季節,齊齊進入了打雞血給心儀的小娘子獻殷勤的狀態。

大馬山裏的飛禽走獸隻要帶毛的可是遭了大難,不管冬眠的不冬眠的,過上了朝不保夕的日子。

還是關羽長下了一波禁令,才遏止了這些禽獸們捧著小動物回來給小娘子們飼養。

連關羽長都說,空氣裏彌漫著春天的氣息,這冬天都不像冬天了。

某天,李冬兒跟關羽長例行遛娃曬太陽時間。

剛剛走出關宅門口,就見荔枝在不遠處跟她的老鄉黃草頭說話。

黃草頭一臉期盼,而荔枝則麵無表情。

“荔枝,來!”

李冬兒喊道。

荔枝回頭一看,眼睛一亮,立馬回頭敷衍的跟黃草頭打了個招呼直奔著李冬兒而來。

“救我一命,謝了!”

荔枝長長得出了一口氣衝著李冬兒說道。

“至於麼?草頭還行的。”

關羽長覺得黃草頭還不錯,沒有家老,更沒有家小。

斷了一個胳膊雖然地裏的重活幹不了,但在木石村裏找了兩份活,一個是豆腐坊的,半夜到早上幹活,另一份是下午去榨油坊。

生活不成問題,身體也養得不錯,人品也不錯。

“哥,你不懂!”荔枝無力解釋,巴巴的看著李冬兒。

“你跟九壽溜溜去吧,我跟荔枝聊聊。”李冬兒說道。

“行。”

關羽長爽快的答應了,女人家的心事他不懂,就不參合了。

姑嫂兩個重新進屋,荔枝剛剛坐下來的迫不及待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