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已過,大家不需要和衣而睡。

大家回到正常狀態。

關羽長跟李冬兒一屋,謝嘉上跟九壽,趙德昭開始自己住。

兩個大家長回到自己屋裏,關羽長就迫不及待的跟李冬兒說道:

“想要毒殺孟昶的確實是孟昶曾經的心腹,這個心腹也真的是一心複國,覺得孟昶太丟人,被有心人一鼓動,就覺得趁著後蜀大亂,把孟昶毒死,再趁亂帶著孟昶幼子回後蜀彙合興國軍。

興國軍已經是十二萬之數,各地蜀民沒有明麵入軍的,也是此起彼伏的跟宋軍作對。

本來這事審到這裏也就結案了,

但這人不說這毒藥是哪裏來的。逼急了硬說是自己買的砒霜。

但沒有一個藥鋪近期有記錄賣過砒霜,太醫說孟昶中的毒也不像砒霜。

最後查到頭,他也沒接觸過多少個人,但跟程德玄有來往,晉王的狗腿子,他沒跟著去南平,倒是在汴京替晉王維係著一些先前的關係。

官家很鬧心。不過他不想讓德昭知道他叔叔是這樣的。我剛剛就沒說。”

李冬兒了了,兜兜轉轉還是晉王。

汴京城商業發達歸發達,一些藥物的管控還是很嚴格的。

特別是致死類。

砒霜,水銀,這會都是中藥,砒霜可以治皮膚病,瘧疾,還有等衛哥的作用,砒霜加水銀合成藥劑還能治梅毒。

藥鋪進了這種容易致死的中藥,都會記錄在案,買賣更是需要知道用途,購買人。

隻能說,這人,還不夠了解宋國啊。又是一個難以自圓其說的。

“晉王怎麼昏招頻出?”

李冬兒皺眉,先是張瓊,現在是孟昶。

“有昏有不昏。官家有防備,孟昶那邊安排了人,才能把人抓個現形,要不孟昶肯定得死。”

關羽長也無解。

李冬兒一邊梳頭發,一邊理思緒說道:

“他想回汴京,誣告張瓊一事沒成,他就又盯上了開封府尹這個位置,孟昶要是死在汴京城裏,開封府尹必須被官家問責,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回來。

孟昶死了,後蜀民心又得亂一陣,官家心煩,他說不定又能渾水摸魚搞點什麼小動作。”

“嗯,大有可能。不過沒戲了,官家明發了,讓晉王來太原試行新稅法。

雲州要是拿下了,官家想讓楊業做雲州觀察使,問我楊業靠不靠得住來著。”

關羽長接過了梳子給李冬兒梳腰後麵長長的發尾,又給挽了一個發結。

“楊業去哪裏無所謂,雲州還是雁門關,他都熟,晉王老是這樣不消停也不是個事啊!”

兩個人說話間,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齊齊躺下,李冬兒把枕頭墊高,兩個人繼續對話。

“朝中有人參他了,總之就是自把自為,自作主張之類的,明明鍋是我背,愣是沒人參我。。。”

關羽長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存在感了。

“誰敢參。。。再說,你就是一閑人,參你浪費口水。”

“好吧,我也想浪費一點口水了。好不容易我們倆又一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