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又幹啥了?”

老師換了一批,九壽還是沒能逃過留堂的懲罰。小學生,真難混啊。

“今天老師讓寫一首詩,以熱為題。”

七郎忍著笑搖頭晃腦的回道。

“詩名:好熱。”

四郎接上。

“拉一次屎。”這是五郎。

“用十張紙。”這是六郎。

“九張擦汗。”這是七郎。

三個人連完心有靈犀的看向了謝雅庭。

“一張,一張擦,擦,擦屎。”

謝雅庭很識趣的補上最後一句,但因為這最後一個字,半天才好不容易說出來。

李冬兒。。。。。

好家夥,通篇沒有熱字,卻是用最通俗的語言把熱給形容得淋漓盡致。

你說她沒才吧,那肯定不是!

就是不往正的方向走。

所以呂蒙正的衣缽傳人就是八郎跟九壽了吧。

都是打油詩跟懟懟子的高手!

做老師,真難。。。鍋背得,妥妥的。

“夫人,門口的哨崗有人架著馬車過來,到了門口把他放下就跑了,還扔了一個包袱下車,裏麵是衣服跟銀票,還有一封寫著夫人名字的信。那個小孩邊哭邊說是他爹扔的,說他爹騙他說來找姐姐姐夫玩。”

門外小喜子隔著門簾跟李冬兒稟報。

馬噠,李冬兒還沒從該笑還是該哭的情緒裏出來,一下子就變成暴怒了。

“欺人太甚!”

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茶幾。

哢嚓一聲,茶幾塌了。。。

在座的人幾個郎又齊刷刷的看向謝雅庭!

“淡定,我家茶幾是消耗品!”

四郎拍了拍謝雅庭的肩膀,安慰五官都無法歸位的他。

“村裏人說的力氣大,就是這樣的?可人,你們姑姑說的嫂嫂力氣大,就是這種能拍爛桌子的大?”

謝雅庭生硬的轉了一下脖子問道。

那茶幾敦實得很,不是那種細腿茶幾,上麵的木板看著也有半尺厚。一掌下去,四分五裂!

不等關家兒郎們回答,李冬兒像一陣風一樣的飆了出去,門口小喜子探頭看了一眼,縮回去的時候喊了一嗓子:

“是茶幾!”

不過半刻鍾時間,就有人抬著茶幾進了屋,沉穩有序的搬走殘破的茶幾,放上新的,又把地上的渣渣處理幹淨退了出去。

“小喜子,好樣的!!”

四郎喊了一嗓子。

“謝四郎誇獎!”

屋外的小喜子淡定回話。夫人回來了,九爺也回來了,木工坊備好的東西,派上了用場。

雖然這次不是九爺幹的,不過,反正是用上了。

茶幾又該補貨了,小喜子記下一筆。

那邊下了山的李冬兒遇到了在山腳下往上走的謝嘉上。

“舅母?怎麼了?”

謝嘉上看李冬兒神色不對問道。

“我那渣爹把他的小兒子扔到木石村門口了。”

李冬兒深呼吸一口,總算是緩了腳步,謝嘉上清冷的時候,降燥的效果一流。

謝嘉上覺得舅母的形容詞實在是妙,渣爹!!

“一個小孩子,他不要,我們撿回來就是了。咱們村撿了那麼多,多一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