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村裏約她爬山,郊遊那會真不覺得。這成親了,這家夥就好像踏實了,什麼風花雪月都沒了。
“你怎麼突然就木頭了呢!”
關老太太一下子就來勁了,戳了荔枝一手指頭。
“哪裏是我木頭啊,是我家那個木啊。”荔枝喊冤。
“笨死了,兩口子不生娃,或者娃大了,就這個壞處,沒啥話可說了。
我教你,沒話可說的時候,你可以先想法子惹毛他,再費老大的勁哄哄,起碼一個月你們倆都不閑著了。”
關老太太這話一說出來,李冬兒都要笑趴下了。
“哈哈哈哈哈,娘,這是您當年對爹使的麼?”
“那是,妥妥的,可好用了。
剛剛成親那會,你爹可沒勁了,悶葫蘆一個。
我又不像冬兒你有力氣,能把他吊房梁上,讓他非得跟我說話。
我就偷偷給他的酒裏,加了醋加了鹽加了糖。
這不就可以吵一架麼,吵到後麵,我覺得這口悶氣出完了,他的氣也提上來了,一吼我,我就往地上一坐,抹著眼淚說~你凶我。
這不,他哄我也得哄幾天嗎。
時不時來一下,日子可美了。”
關老太太得意得很,這都是馴夫之道啊,終於有可以傳授的人了。
當年可人頭婚沒多久搬遠了,兒媳婦的路子跟她還不一樣,荔枝也不成親,這麼多年也沒個可以教的,這些招式都快爛肚子裏了。
“我願把娘親當成神仙供起來,哈哈哈哈!”
李冬兒笑到肚子疼。
“義母,刮目相看啊!!!”
荔枝趴到了船板上做五體投地狀。
“娘,怪不得我小的時候,爹老跟我說娘特別刁猾。”
關可人若有所思。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也就是兩個人感情好的時候能用,也要見好就收。
你爹後來也悟出來了,但凡吃的喝的不對勁,那就是我哪裏不滿意了,自然就會想辦法讓我滿意。
要是兩口子一直默默無語的,拖到感情都淡了,你就算是隻狐狸都沒有用。
那會你要耍這一套,就不是刁滑,而是作妖了。
對女婿好點,他不容易啊。”
關老太太摸摸關可人的腦袋。
自己的親女兒自己知道,一直就不算特別開竅,還好女婿不錯,這加糖加醋加鹽的事都是女婿在幹,關可人也算是傻人有傻福,苦盡甘來了。
都是他爹保佑啊。
嗯,晚上給他爹上柱香,再絮叨絮叨。她這邊熱熱鬧鬧的,下麵也不知道冷不冷清,這個短命鬼,怎麼就走得這麼早!
“娘,快來,有字謎我們解不出來。”
李冬兒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的時候,九壽就跑進來拉李冬兒了。
“好好好,娘,你繼續教育這倆不開竅的,我去猜字謎。”
“去吧去吧,我得把我這一身絕學傳下去,男人啊,不教不行啊,哪有那麼合心意的!”
關老太太晃晃腦袋把關老爹晃回去,活人更重要,女兒更重要。
揮揮手就讓李冬兒趕緊走,兒媳婦完全不用她教,一點滿足感都沒有。
李冬兒笑著就出去船艙,跟著九壽到了船尾,燈謎都掛在圍欄上。
謝雅庭手很巧,用橘子皮做了一堆小橘燈,下麵掛著各種字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