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我了解娘。

呂老師說,祿字在周朝時,字形同從井裏打水的那個軲轆,延伸開去,就是喝水不忘打井人.

於是就給我起了思源的表字。

要是入朝了,表字就用上了。

不過我還太小,沒到行冠禮,含糊著叫八郎也還湊合。”

八郎無所謂名字,家裏就沒有人取,老師重視,就由他了。

“還能呆多久?”

李冬兒摸了摸歪過來湊在她跟前的八郎腦袋問道。

“呆到十一月,我趕最後一天再走,家裏真的太舒服了!!”

八郎吃完一盤點心,學著李冬兒往躺椅上一靠,發出一聲舒服的感歎!

“呂老師有沒有說以後怎麼安排?”

李冬兒又問道。要她說考得太早了,這歲數,不上不下的。

“沒有。

呂老師說我太小了,明年春闈要是考中了,應該是給個虛名讓我在朝中呆著,不會有什麼實務差遣,可以先占著位置了再說。

又因為年紀小,五年內對別人沒有妨礙。

讓我趁著這段時間繼續好好讀書,好好學點實務。

以後昭哥哥跟嘉姐姐也能用得上。”

八郎半閉著眼睛回答李冬兒。

“呂老師是真務實啊。。。對了,快滿三年了,呂老師不打算換個位置麼。”

好像前一陣趙匡胤才下詔說滿三年的州縣官可調任。李冬兒想起來就問一句

這滁縣現在底子打好了,後麵不出簍子就是穩步發展。

也該調回來開封了。

“呂老師本來可以調回京城,這幾年考績都是優。

娘跟爹去晃了一圈,差他們也不敢給啊,更別說是真的優了。

可老師想跟娘你去南漢。

明年正好三年,我走的時候。呂老師請調的奏折都遞上去了,等朝廷派了接任的人接手了,老師就直接過瓊崖。說不好比娘這邊動身還早。”

李冬兒不問,八郎都差點忘記了,呂老師不讓他寫信告訴李冬兒。

“這。。。這事鬧得,那劉老夫人呢,那邊的氣候可不一樣,到時候老人小孩的,你師弟才多大點啊,太遭罪了!”

李冬兒忽然感動得想哭,這都是什麼神仙老師啊,真個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良相,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嘿嘿,婆婆是讚成的,師娘也覺得老師該這麼做。

婆婆說她來木石村住,她身子大好,家裏也有下人,自己住沒問題。

師娘跟師弟一起去,呂老師就是知道娘你不一定接受,所以才先斬後奏。

溫老師也去哦,呂老師跟溫老師兩個寫信說好了的。”

八郎覺得老師就是這樣的人,倒也沒有像李冬兒這麼動容。

“好吧,一個個地,都讓人不知道怎麼說了。”

李冬兒沒想到,就一趟南漢,這隊伍一天比一天的壯大。

村裏的先頭部隊已經出發了,呂蒙正跟溫仲舒肯定也比她快出發。等她這邊把八郎考完春闈安排好再出發,他們那邊真的是底子都能給打好了。

“娘,我們回來啦!”

隨著四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頓嘈雜,五郎的,六郎的,七郎的,九壽的說話聲也由遠而近的覆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