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四年,十月。
邸報跟趙匡胤的信一起來了。
【平章知事趙普喪母,丁憂離職,原參政知事薛居正權平章知事。】
【詔令魏王趙光美知開封少尹。】
【工部侍郎毋守素因在父喪娶妾罷官去職。】
【李崇矩以鎮國軍節度使罷。】
【知製誥高錫因受藩鎮賄賂,貶為萊州司馬。】
【供奉武仁海濫殺,鬧市斬首示眾。】
【合州漢初縣上貢青服木,木中有天生文字——大連宋。】
【詔令翰林學士推舉常參官,被推人怠職瀆職,推舉人同罪。】
【詔令開鑿疏浚黃河三門,募民夫三萬修堤,沿河十七州各置河堤判官一員。】
“朝中大震蕩啊,趙普跟晉王齊齊下台一鞠躬!
李崇矩就是活該,跟誰結親不好,居然跟趙普!
高錫也倒下了,上次嘉姐兒不是說他也是趙普的人麼。
那兩個就不知道了,興許是晉王那邊的。”
關羽長陪著李冬兒聽八郎念邸報,一聽這些個熟悉的名字就笑了。
“雖然說這話,不太厚道,但老人去的時候還正合了官家的意了。”
李冬兒也是服氣的,趙匡胤要啥來啥。
趙普幹了好些事,他都忍了,怎麼說都是開國功臣,他總要留幾分麵子。
現在趙普的娘去世了,順理成章的丁憂三年,隻要趙匡胤不奪情起複,三年後,這朝廷裏趙普想有個立足之地都很難了。
“推舉人同罪這個,厲害!”
八郎也發表了意見。
“嗯,但凡想薦人也得考慮周全了,同罪可不是鬧著玩,要是謀逆什麼的,全家坑裏頭了,也好,省得什麼人都推薦上來。”
李冬兒點頭同意。
“趙四叔終於不貓著了。”
八郎很是感慨,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魏王趙光美他進宮的時候也經常遇到,都是在太後處。
魏王一直沒有什麼固定的實職,掛著偌大的頭銜無所事事的,有也是小打小鬧的。
小時不懂魏王為什麼總是不太笑,還拿了太後給的糖跟魏王坐在台階上分著吃。
“晉王壓製他壓的厲害,老說他歲數小,不足以服眾。
久了他不就明白了麼,他三哥不讓他上去,當個閑散王爺安生過日子就好了。”
關羽長隻是可惜了一員猛將。
魏王滿打滿算,這會應該是三十左右了,原來他還跟著趙匡胤上過戰場,反而是晉王沒有。
“這回好了,光美出來了,晉王閉門謝客,趙普丁憂,咦,盧多遜是不是就該上去了?”
李冬兒數著手指頭說道。
“十有八九。。。”
關羽長無奈的認同媳婦說的話,這官家,特別喜歡把什麼都分成三份,現在還差一個。
“那就這麼著了,再看看官家的信吧,這麼厚!”
李冬兒把邸報丟一邊,就放鬆了等著關羽長念信,私人信件,就是吃瓜時間。
“官家叔叔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八郎學著李冬兒,抱著一個抱枕,開啟吃瓜模式。
“哈哈哈哈,官家的信更逗。我念給你們聽啊,能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