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翻身下床,動動胳膊,踢踢腿,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
他身後的汗衫被刀子劃開一條大口子,汗衫上,後背上,全是一片片未幹涸的血跡。旁邊的白依依眼睛瞪得滾圓,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張東,你……你的傷?”
“啊?”還在踢腿的張東回過身去,衝著白依依嘿嘿一笑:“我沒事了,剛剛就是一點小傷,還不是你非要把我送來醫院。”
小……小傷?
白依依膛目結舌,她剛剛明明記得張東後背上的傷口至少有半指深幾寸長,要不然張東身上也不會流出那麼多血。可……
白依依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在自己眼前活蹦亂跳的張東,心裏的底氣也頓時不足起來。“難道……真是我眼花了?”
穩了穩情緒,白依依轉移話題道:“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事發現場了。你放心,打傷你的那個家夥我們一定會盡快將他繩之以法,給你個交代。”
白依依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張東在身後連忙喊道,打傷張東的那家夥可是武道一層的高手,雖然也被張東收拾的夠嗆,但也絕對不是白依依這種普通警察可以輕易對付的。不想白依依以身犯險,可這話又不好明說。
眼見白依依疑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漸漸的有些不耐煩。張東眼珠一轉,身體晃了晃像是很虛弱似的,扶住了旁邊的床欄。
“你怎麼了?”白依依被嚇了一跳,忙上前在張東耳邊關切道。
一旁的醫生也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曖昧的在張東和白依依身上打量了幾眼,識趣的從病房裏走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病房門。
“我有些頭暈,應該是失血過多了。”張東聲音“虛弱”的道。
看著他一臉蒼白的樣子,白依依也不由得有些著急:“你先去床 上躺一會,我馬上去給你叫醫生。”
“不用。”張東連忙拉住了她:“不是什麼大問題,我自己回家休息兩天就該沒事了。”
張東連哄帶騙總算忽悠著白依依把他送回家去了。之後,張東又給醫院方麵打了電話,請了兩天的病假。這期間白依依一直在張東床邊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因為親密接觸,張東在這兩天裏得償所願偷偷吸收著溫養玉的能量,體內靈氣大幅融化,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一舉突破武道一層境界。
張東從床 上走下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全身關節發出蹦豆子般劈裏啪啦的脆響。
爽啊!
突破武道一層後,張東實力大進,相應的他那一身神鬼莫測的醫術也獲得了突破。除此之外,張東的五感六識較之以往都變得敏銳了許多,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再碰上那個殺手,不出三招,張東就有把握把那家夥打成一個廢人。
唯一遺憾的是,在今天早晨心裏麵憂心案子的白依依實在是待不住了,張東也不好再繼續強留人家,隻好讓白依依辦案的時候小心一些。
看了看天色還早,張東也懶得自己在家貓著,打了個電話,坐車去醫院上班了。
耳鼻喉科主任室。
陳功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聽說張東前兩天受傷了,今天來上班了嗎?”
“剛到。”
陳功點了點頭:“去把保安隊長侯三給我喊來。”
那名醫生走後,陳功敲打桌麵的食指握成了拳頭,在桌子上狠狠一砸。
咚。
桌子震了三震,一隻茶杯被打翻摔在地上,瓷片飛濺。
響動中,成功原本陰沉的眸中陡然掠過一道寒光:“姓張的,前兩天讓我丟了那麼大的臉,你以為就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