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裏馬中樂跟張東商量好了吃飯的地方，然後掛了電話，都朝目的地趕去。
這是張東跟馬中樂第一次單獨吃飯，兩個人在一個普通的餐廳裏麵要了一個小包間，邊聊天邊喝酒。
馬中樂拿起一次性杯子說道：“來，張總，我敬你。”
張東一看馬中樂的這種神態，就知道他是在跟許東亮溝通的時候受到了打擊，他說道：“行，咱們喝。”
馬中樂酒量不是太好，大概就是三四兩的量，他喝了一大口酒，被辣得齜牙咧嘴，發出嘶嘶的聲音，放下杯子說道：“張總，沒遇到你之前，我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張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笑著說道：“馬博士怎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馬中樂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我已經去找我們董事長溝通過了。”
張東問道：“溝通的結果怎麼樣？是不是給你什麼承諾了。”
馬中樂的眼神一亮說道：“張總，你真神啊，你怎麼知道他會給我承諾的。”
馬中樂平時都是跟一些配方，藥物什麼的打交道，所以他不明白官場上的一些東西，而張東一直都在接觸有權有勢的人，對其中的奧妙還是明白積分的。
他說道：“領導嘛，給員工一些承諾也算是一種鼓勵了，總不能直接打擊你，對吧。”
馬中樂搖搖頭說道：“看來這天下的烏鴉真是一般黑啊，所有的領導人全都喜歡給手下的員工空頭承諾。”
說到這裏，馬中樂的情緒就有些激動了，他用手指敲著桌子，生氣的說道：“難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就把手底下的員工當成傻子一樣嗎？你承諾一次承諾兩次可以，但到最後一直不兌現，誰還會相信你的話。”
工科男骨子裏都是單純的，就像馬中樂一樣，看到了一些虛假的人情世故後，依然無法舉一反三，透徹了解到這個社會上的一些複雜關係。
張東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要給馬中樂繼續灌輸一些負麵情緒，他說道：“也並不是所有領導都喜歡空頭承諾，你可以去問一下你弟弟馬俊虎，公司領導都是什麼樣子的，我這個人比較耿直，所以一般是不會給員工空頭承諾的，直接就來實在的。”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因為馬中樂的情緒比較激動，所以喝酒的速度有些快，才喝了三口就有點微微上頭。
他說道：“是啊，我弟弟是一個幸運的人，能遇見張總你這樣的領導，我也替他感到高興，我現在已經對第一製藥集團整個公司徹底失去信心了。”
馬中樂對第一製藥集團失去信心，這正是張東最希望看到的事情，隻要馬中樂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就會把這種情緒傳遞給身邊的人，很快整個研發部都會彌漫著負麵情緒。
還有一個重要的部門營銷部，張東則會通過競爭的手段讓他們最得意的三款藥品銷量持續下滑，來打擊員工的積極性，自信心。
感覺馬中樂對第一製藥集團徹底失去了信心，張東就試探性的問道：“聽馬博士的意思是準備要跳槽去別的公司了嗎？”
馬中樂搖搖頭說道：“不，雖然我對公司失去了信心，但我現在年齡已經大了，恐怕去別的公司也很難重新開始，現在就幹一天是一天吧。”
很顯然馬中樂對第一製藥集團徹底失去信心是因為，他覺得在這個公司已經沒有發展前途了，所以心態已經變成了混日子的狀態，但失去信心他也不會離開這個公司，最起碼，公司給他的待遇可以讓他輕鬆養家糊口。
對於張東來說，馬中樂跳不跳槽沒有太大關係，隻要他心態發生了變化，就會把這種負麵情緒帶給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