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養魚?養什麼魚?”柳夕好奇。
沈懿卻早已經習慣他家小媳婦兒會時不時說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這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好像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就是為了來找他。
“沒事兒,隨便說說。”柳蘇蘇沒解釋,煩悶的蹲下身,看了眼地上剛剛倒了水的沙地。
水裏已經摻上了高濃度的靈泉,有股淡淡的清甜味兒。
但她不能如實告訴柳夕,隻說這是她在一本古書上麵找的方子,往水裏摻了些草藥一起煮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柳夕在西北這裏待了多年,根本不信區區幾味草藥煮的水就能讓茫茫沙地變廢為寶。
但他不願意打消小姑娘的積極性,隻隨口附和:“行,那就等著吧,過兩天我們再過來看。”
說完,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不再多言。
柳蘇蘇隨著沈懿回到營帳之內,臉上憤懣的情緒又升起來,氣急敗壞道:“那什麼李敢真是這麼跟你說的?說他想找個書香門第的姑娘?”
沈懿黑著臉點頭:“千真萬確。”
柳蘇蘇被氣的罵了一句髒話,但聲音很小,沈懿並沒有聽清。
柳蘇蘇其實並不討厭攀高枝兒的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想越過越好,人家李敢一個堂堂大將軍,想找個書香門第的姑娘什麼毛病都沒有。
要是往常,柳蘇蘇說不定還要讚一句他腦子清醒,畢竟尊重文化的人肯定是個聰明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
她知道了李敢一路上對天冬曖昧不明的照顧,以及剛到營地那夜,他還模棱兩可的說出:不要和別的男人說話,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好人。這樣的話。
任誰能不覺得他這是特地在下套,就是利用自己的那點優勢,在誘騙天冬這個稀裏糊塗的小丫鬟當他池塘裏的魚。
要不是這丫頭是個實誠的,張嘴就把這個問題給戳破了,估計這種曖昧不明的局麵還要維持很久。
柳蘇蘇心裏滿懷著不樂意,連帶沈懿她都看的不順眼。
她噘著嘴錘了他胸口一拳:“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這樣,平時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時候話就說的可好聽,一有事兒了立馬撇清幹係,開始說隻拿人家小丫頭當妹妹!”
沈懿被她打的莫名其妙,但小媳婦兒粉拳軟嫩嫩,捶在他胸口就跟撓癢癢似的,一點也不疼。
他樂得被她多捶幾下。
但麵上還要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娘子,你這話說的,我可沒有做那種事情,什麼妹妹不妹妹的,你知道,我連家裏那個親妹妹都搞不定。”
他說的是沈如霜。
柳蘇蘇自然知道。
看見在外頭馳騁疆場,飛揚跋扈的沈將軍在自己麵前委屈巴巴像個狗子,柳蘇蘇心情略好了些,歎了口氣,朝他懷裏蹭了蹭,又說了沈如霜在家裏的表現。
在聽到沈如霜竟然與有婦之夫勾搭,不是想給人家當妾,竟然想讓人家休了發妻然後將她迎娶進門時,沈懿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過去也知道這個妹妹腦子不太靈光,在村子裏的時候就經常被人哄騙著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