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見兩匹高頭駿馬風馳電掣在馬場上飛奔起來。
起初,二人速度不相上下,但很快,方金明的馬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速度突然放慢了下來,很快就被阿如汗落到了身後。
柳蘇蘇跟著心急,著急的扯了扯沈懿的衣角。
話是那麼說,但是代表中原出戰的將士要是輸了,怎麼樣都還是不好看的。
她不怕自己丟臉,她怕到時候沈懿下不來台。
沈懿看清遠處情形,皺了皺眉,低聲罵了一句:“哼,說的好聽,還不是要用下作手段。”
柳蘇蘇聞言,問他:“怎麼了?”
沈懿垂下頭小聲告訴她:“你看阿如汗手裏拿的是什麼。”
語畢,柳蘇蘇急忙朝不遠處看去。
陽光正好照下來,阿如汗手中捏著的東西被陽光反射,晃了柳蘇蘇的眼睛。
她大驚失色:“什麼!他竟然拿刀了,從哪兒拿到的??!”
話音剛落,她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從看台上下來,想去找阿納沙說話。
阿如汗剛剛是被直接從地牢裏押出來的,從頭到尾,除了阿納沙以外,根本沒有人接觸過他,你要說這個刀和阿納沙沒有關係,柳蘇蘇是一點都不會信的。
同樣,在場下的天冬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怒不可遏,扯住阿納沙的手臂,指著不遠處明顯速度變得很慢的方金明的馬,氣勢洶洶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器宇軒昂為人正派的阿兄?!賽馬他竟然也使這麼髒的手段!你知不知道,要是一會兒方大哥的馬翻了,他很有可能會死的!”
天冬的手勁兒很大,又正是著急的時候,兩下下去,阿納沙的手臂都被她掐紅了。
可她這會兒沒有時間感受身上的疼痛。
因為她也是剛剛才發現,她自己平時常常隨身攜帶的匕首不見了。
肯定是剛剛和阿兄說話的時候,被他拿去了!
阿納沙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她當然是希望阿兄阿如汗能夠贏得比賽,但是要是他贏得代價是傷害與他無冤無仇的方金明,那麼阿納沙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眼看著方金明的馬匹速度越來越慢,背上受傷的地方估計很痛,走路已經開始歪歪斜斜。
一直是靠著方金明的平衡能力強撐著繼續比賽的。
阿納沙越看越心急,經常在馬上的人很容易看出馬兒的情況,就方金明騎得這匹馬,再有不久肯定就要倒下了。
他離阿如汗距離又不遠,若是真的摔在場上,被馬踩上一腳,這人恐怕是不能活的。
阿納沙想起,她小的時候曾經看見過一個奴仆做了錯事,被父皇罰到賽馬場做工。
他就是不慎卷進了賽馬比賽當中,被幾匹馬連續踩踏過後,胸口骨頭都凸出來了,渾身都是血。
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阿納沙才六歲,可那個殘酷的畫麵她到現在也沒有忘了。
一想到,方金明有可能也遭遇那樣的情況,她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甩開天冬的手,噌地從看台上蹦下去,搶奪過裁判葉修銘手中的小紅旗,就要直奔二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