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木簪子當日夜晚,慕容淵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她院落裏,那時的張鈺姝恰巧在院子裏乘涼。
“你怎麼來了?”張鈺姝驚訝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見到四處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慕容淵病重的時候是迫不得已,可現在好好的出現,被人發現就算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你戴上了簪子。”慕容淵眼都不眨一下,盯著張鈺姝的臉,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如同一潭泉水,晶瑩剔透。
張鈺姝癟了癟嘴,摸了摸頭上戴著木簪子,刷的一下臉紅了個透,正想著怎麼解釋。
不過,想了想,最終卻是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心底清楚,怎麼解釋都解釋不。
“挺漂亮的,就戴在頭上了。”沉默良久,張鈺姝最終吐出這話來。
慕容淵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想了想,才是說道:“我明日就會啟程去桐城,乞巧節我定會趕著回來。”
乞巧節?張鈺姝紅了臉,隻是想起桐城兩字,瞬間整個臉變得慘白。
上輩子,她和慕容玨已經定親了,從慕容玨口中知曉,慕容淵在桐城遇刺殺,滿身中毒外加受傷,身體越來越不好。
最終每到冬日就全身疼痛,都是憑著意誌力才多活了幾年。
不能讓上輩子出現在慕容淵身上的再次出現一遍,可怎麼才能讓慕容淵相信呢?
感覺好難。
半天想不明白,張鈺姝皺眉脫口而出:“你可以不去嗎?”
“你擔心我?”慕容淵盯著張鈺姝的臉,如同雄鷹看向自己的獵物,充滿了占有欲。
張鈺姝真心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隻是那灼熱的眼神讓張鈺姝感到麵紅耳赤,最終,居然一本正經脫口而出:“我會算命,桐城不是個好地方。”
一邊說著,還一邊希望慕容淵能夠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然而,慕容淵卻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著回了句:“我答應你在桐城一定不會有事。”
抬眸恰巧見到慕容淵那雙深邃的眼,讓張鈺姝覺得或許一切都在慕容淵的掌控中。
或許上輩子的事情並不一定會發生。
這樣一想,張鈺姝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回到屋子裏,將一大堆的藥丸打包。
“這個是解毒的。”
“這個是止血的。”
“這個是補氣血的。”
“將這些東西都帶上,一定要小心,打不過就逃跑,命最重要。你現在的身體雖然毒解了,可不能過於勞累,否則容易出事。”
張鈺姝念叨著,一雙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抬起頭來,迎上了慕容淵那張滿是信任的臉。
“我會安全回來的,一定會。”
“嗯。”張鈺姝點了點頭,卻是看到記憶中的那張滿是蒼白的臉逐漸與現在的這張臉重疊在一起,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