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半天,張鈺姝總算是聽明白了個大概,慕容淵手中有什麼令牌,而慕容玨想要那個令牌。

將她找來,就是為了威脅慕容淵。

不聽話就殺了她,然後讓別人以為是慕容淵將她殺死的。

太複雜了。

慕容淵故意裝作嫌棄的看了眼張鈺姝,冷哼一聲,便是說道:“我和她連麵都沒見過幾麵,她的性命與我何幹?”

“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背負個克妻的名聲。”

“還有,她都死了,你們還會放過我嗎?人都死絕了,需要在乎這些東西嗎?”

有條不紊的話,讓橫肉男心中都是覺得慕容淵說得好對,特別的正確。

不過,橫肉男還是將都商量好了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如果張家嫡女死在你手中,你說永安侯府還會保得住你嗎?姚家那個女人可不是好得罪的。”

“到時候就不是人死絕了就完了這麼簡單了。”

這樣的威脅讓張鈺姝都是微微一愣,原來將她弄到這個地方來,是充當個完美的引誘品,能夠讓慕容淵交出令牌的人質。

慕容淵不再理會橫肉男,整個人又是恢複成了高冷狀態,安靜的待在一旁。

見到沒人理會自己了,而身旁的使者也是不打算說些什麼,橫肉男隻能說了句:“你今晚好好想想,若是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後,慕容玨和橫肉男都離開了牢籠。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旁邊那個牢籠中的青檸呸了一聲,就在一旁打抱不平:“你這個未婚夫真不是人,都不想救你。”

“你別嫁給他了,我給你介紹我小爹,人長得帥,又是寨主,跟著他一定吃香的喝辣的。”

“絕對會來救你。”

“不像你未婚夫,他們都說殺你了,都沒動。”

青檸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著,念叨著她小爹有多好,一旁的慕容淵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原本冰冷俊俏的一張臉變得黑乎乎的、漆黑的模樣,冰冷而殺意十足。

張鈺姝挺喜歡青檸的,便是在一旁打著圓場,道:“那些人又不要金銀,要什麼令牌,誰知道令牌是個什麼東西?”

隨後,又是轉移著繼續詢問道:“對了,青檸,你在這兒關了多久了?你小爹什麼時候來救你?”

話一出,青檸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鬱悶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都好幾日了,小爹都沒來,如若是以前,定是來救我了。”

“怎麼辦?小爹會不會不要我了?那不是永遠都隻能待在這個臭烘烘的牢房裏?”

“我好可憐,太慘了。”

哀嚎聲響徹整個牢房中,這時,那個看守牢房的人走了進來,靠近青檸,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了?後悔了?”

青檸本來不想理會麵前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隻是又是仔細的看了眼,興奮的叫喊道:“小爹,是你嗎?你來救我了?”

“噓,小聲點,你是想招來人呢?不想走了,是吧?”

“小爹,當然想走了,都好日子了,在這裏吃不好穿不暖。”

“青檸,你聽我說,這幾日雲門寨奇怪得很,突然間多了好些武藝高強的人,救你出去一定要萬分小心,絕對不能發出任何響動。”

“知道了,小爹,我一定會小心的。”

青檸看了眼一旁可憐兮兮的張鈺姝和慕容淵,有些為難,可最終還是開口道:“小爹,可以將他們一起救出去嗎?雲門寨的人壞得很,不救他們會沒命的。”

“不行,青檸。”來人直接拒絕道,完全沒有思考。

這時,慕容淵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兄台,可否麻煩你將這個姑娘帶著離開這兒?”

“不行,我不會扔下你的。”張鈺姝直接拒絕道,她知道慕容淵的意思,隻是知曉了麵具男是慕容玨,她就更加不願意離開了。

慕容玨陰險得很,說不定就會傷害慕容淵,她要待在慕容淵身邊保護他。

“姝姝,你聽我說,我絕不會有事。”

“我背你走。”張鈺姝直接說道,根本不給慕容淵任何拒絕的機會。

兩人四目相對,整個牢籠中的氣氛變得寧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