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茹瞧見張鈺姝沒理會她,氣憤至極,沒辦法,隻能跪在地上,給嶽淑慧奉茶。
“姐姐,請喝茶。”張婉茹跪在地上,恰巧此時,一旁的徐媽媽帶了好幾個婢女進來,嶽淑慧的目光全都在這些婢女身上,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了跪在地上的張婉茹。
張婉茹心情憋悶,確實沒地方可發泄。
這時,永安侯夫人卻是笑意吟吟的指著一旁的好幾個婢女,笑著說道:“大媳婦未嫁進來之前,淵兒屋子裏都沒個丫鬟,我挑了幾個靈性的婢女送給淵兒和大媳婦使喚。”
瞧見那幾個婢女,張鈺姝就心情不爽,秀眉微蹙,極度不願。
她才剛嫁進來就想要送來丫鬟伺候了,以前慕容淵身旁都沒丫鬟伺候,怎麼娶了她,倒是需要丫鬟伺候了?
更加重要的是,她需要人伺候嗎?根本就不需要,她有海棠、金花、銀花,還有些從家裏帶來的二等丫鬟,哪裏需要人伺候?
這婢女之中有清秀的、有妖豔的,怎麼看怎麼都和她娘親準備的那四個一模一樣。
還沒等張鈺姝開口,一旁的慕容淵便是說道:“我無需婢女伺候,這幾個婢女還是給二弟吧。”
慕容淵淡淡的說著,麵無表情。
可這話一出,那幾個婢女都是麵露喜色,還有些滿臉嬌羞之色。
其實她們的心思也是萬分簡單,也是想要去伺候慕容玨。
還沒等永安侯夫人開口,這時,永安侯便是在一旁說道:“行了,淵兒院中無需婢女,夫人還將這些人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永安侯夫人的臉色變得萬分難看,捏緊了雙手,尖銳的指尖劃過手心中央,強忍住心頭的不滿,尷尬的笑著說道:“是。”
這時候,張鈺姝才是真心實意的感受到了永安侯是多麼的偏心,慕容淵簡直就是螃蟹,橫著走的螃蟹。
慕容玨心中這麼陰暗,估計也和從小受到的不公平對待有關,或許慕容玨會選擇三皇子,而不是淑妃所出的兒子,怕就是這個原因。
討厭他爹,順便也就對他爹一母同胞的淑妃娘娘討厭了。
張鈺姝覺得自己真相了,這時,張婉茹的聲音再次響起:“姐姐,請喝茶。”
眾人的目光才是回到了張婉茹的身上,嶽淑慧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忘了。”
嶽淑慧從張婉茹手中接過了茶,喝了口,就拿了個金鐲子出來,戴在嶽淑慧手上,道:“以後都是姐妹。”
“謝謝姐姐。”
那邊正在上演姐妹情深,這邊永安侯卻是站了起來,對慕容淵說道:“淵兒,今日你還是進宮一趟。”
慕容淵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張鈺姝,張鈺姝立即在一旁小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
“好。”
永安侯和慕容淵才剛離開,慕容玨也是跟著離開了,隻剩下了一大群的女人,這時,慕容慧茹才從屋外走了進來。
“娘親。”
“慧茹來了,快過來坐這兒。”永安侯夫人笑容滿麵的招呼起了慕容慧茹,眼眸中滿滿慈愛之色。
“二嫂,好像正室才能戴上大紅色的珠寶,什麼時候平妻也能戴了?”慕容慧茹帶著滿臉無害的笑容,大聲地說道。
就憑著這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張婉茹的頭麵上。
今日的張婉茹恰巧戴著那套紅寶石頭麵,就是慕容慧茹想要的那個。
嶽淑慧並未言語,倒是永安侯夫人冷嘲熱諷道:“今日也就算了,正妻就是正妻,平妻不管是怎樣都是妾室,希望你能牢記。”
張婉茹捏緊了雙手,雖然心中極度不願,卻也是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道:“是,婉茹明白。”
“都下去吧,我乏了。”
聽到這話,張鈺姝也是站了起來,隨後就轉身離開,還沒走遠,就被張婉茹給擋在麵前,開口就是質問道:“我們兩可都是張家的女兒,你就眼睜睜的瞧著我被別人欺負,也不開口幫忙說話。”
為什麼上輩子的張婉茹智商上線,將自己弄得那麼淒慘,可這輩子的張婉茹卻是永遠看不清形勢。
那一瞬間,張鈺姝有一種感覺,是不是上輩子的張婉茹並不是這輩子的張婉茹?
還是說沒了你高人在背後指導,張婉茹就變得蠢不可耐?
想了想,張鈺姝還是覺得應該還是身後高人變了的緣故,畢竟三皇子那樣在深宮之中的心思,控製張婉茹應該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