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鈺姝離開的背影,嶽淑慧多少有些後悔,其實對於她來說,張鈺姝什麼都沒做,或許並不應該遷怒於張鈺姝。
嶽淑慧眼神中的懊惱,嶽夫人看在眼中,隨即卻是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永安侯府後院的齷齪事,能答應張家的庶女進門為平妻,現在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讓表小姐也入門為妾,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讓你別嫁進來,你偏是不聽。”
“現在你可是懂得娘親的心了?這永安侯府有什麼好?亂七八糟的?”
見到嶽淑慧不再言語,嶽夫人也是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也不好說著重話。
隨後,便是歎了口氣,道:“算了,不管是多少妾室,隻要你能生下嫡子,那些東西都是不夠看的。”
“多些手段,讓慕容玨知曉當家主母和妾室之間的區別,懂了嗎?”
“是,母親。”
張鈺姝又在外麵逛了好些時間,想了想,決定躲回家去,畢竟隻有娘親願意替她隱瞞一切,她才能去找慕容淵。
想到這裏,張鈺姝立即去找永安侯夫人,故意裝作一臉哀傷的模樣,道:“婆母,娘家來信了,說母親身子有些不適,想讓姝姝回去。”
永安侯夫人雖說不想,可卻也不敢將張鈺姝給攔住,畢竟她若是擋著張鈺姝回娘家去看母親,做這種事情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不得已,永安侯夫人也是故作大方的說道:“去挑些東西帶著回去。”
“謝婆母。”
張鈺姝才沒想著去庫房裏,要知道永安侯夫人所有的心思都在庫房的那些東西上,她知曉別去動才不會被永安侯夫人惦記。
回到將軍府,姚嬌嬌立馬迎了出來,以為是張鈺姝發生了什麼事情,四下打量了起來,將人左右看了一大圈,才是鬆了口氣,道:“還好沒出事。”
“娘親你在想什麼?”
“不是怕永安侯府中人欺負你嗎?”
張鈺姝微微一笑,扶著姚嬌嬌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笑著回答道:“永安侯府有誰敢欺負我。”
“娘親,放心,我可以一個打好幾個。”
姚嬌嬌微微一笑,寵溺的捏了捏張鈺姝的鼻子,才是打趣的說道:“你啊,就是會貧嘴。”
“對了,怎麼沒見到女婿?”
張鈺姝臉色微微一變,打量著四周,才是說道:“娘親,我有話想對你單獨說。”
“你們都下去。”姚嬌嬌立即吩咐一旁的眾人。
眾人如同鳥獸般散開,隻剩下了張鈺姝和姚嬌嬌兩人。
張鈺姝思索了一番,才是說道:“娘親,相公的腿是裝瘸的,現在他想讓腿好起來,便是說遠方有個神醫,能治療他的腿。”
“可相公說暗處有無數的人等著取他的性命。”
“娘親,我想跟著他去,可相公怕我受傷,不願意帶著我去,今日偷偷摸摸的離開了。”
這話一出,姚嬌嬌的臉色變了又變,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愣神,她從未想過女婿是病秧子是假的,就連腿都是自己裝瘸。
仔細的想了想,眉頭不由自主的扭在了一起。
那日皇上在永安侯府將顧姐姐的牌位請出,讓女兒、女婿當著他和顧姐姐拜堂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了她的耳中。
剛開始她並未多想,隻是覺得或許是因為她的緣故,皇上覺得虧欠了自己,才想出這一出彌補自己。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皇上隻會對顧姐姐的一切上心,剩下的人都不配。
張鈺姝見到姚嬌嬌正在出神之中,抬起手來,在姚嬌嬌麵前揮舞了下,才是詢問道:“娘親,你在想什麼?”
姚嬌嬌回過神來,擔憂的看了眼張鈺姝,皺眉說道:“你想去找女婿?”
“對,我想和娘親當年去找爹一樣,相公在哪裏,姝姝就在哪兒。”
一臉鎮定的模樣讓姚嬌嬌心中一驚,當年她也是這樣義無反顧的上了戰場,跟在張崇武身旁。
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樣的理由來拒絕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