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觀而來,莫名其妙被捉起來的人全都如鳥獸般閃開了,空曠的街道上隻剩下了張鈺姝和慕容淵,外加一大群的衙役。
慕容淵沉著臉,打量起了這幾個衙役,冷聲詢問道:“縣令這樣做無異於堵死了百姓最後活下去的希望,你們看到了,既然選擇助紂為虐,為何又要將我們放走?”
那些個衙役滿臉驚訝,心想:今日還真是遇上個不怕死的人,居然敢問這些東西,就算是什麼都知道,也隻能裝啞巴。
所有衙役都是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其中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個膽大的,看了看四周,便是小聲嘀咕道:“縣令後麵有人,就算是來了欽差,怕是也不會倒,你啊,還是別問這麼多了,知道多了容易出事。”
衙役一副為你好的表情,慕容淵眉頭皺得更深了,並未開口,一旁的張鈺姝便是笑著說道:“我是大夫,若是可以,你們將我送進去,或許能幫忙治病救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當那些人聽著張鈺姝是個大夫,眼前一亮,可想了想,卻又是搖了搖頭,剛才那個膽大的,深思熟慮了好些時候,才是說道:“所有病患都被聚集在一起,裏麵連飯都沒有,更別說藥物了,裏麵的人都是等死的。”
這時,衙役之中一個年齡大的人眉頭深鎖,還在糾結之中,那個膽大的卻是將年齡大的人給扭住了,張開口便是說道:“老崔,讓這個女大夫去瞧瞧,說不定露露還能有一線生機。”
“就是,讓女大夫去瞧瞧。”周圍的衙役全都七嘴八舌說了起來,其中還有人甚至走到張鈺姝麵前,滿臉質疑,詢問道:“你真是女大夫。”
“當然是,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讓我給病患瞧瞧。”
最終,那個被眾衙役叫做老崔的人總算是抬起頭來,走到張鈺姝麵前,苦苦哀求:“請女大夫救救我女兒。”
“你帶我去瞧瞧。”張鈺姝並未過多證實自己的本事,倒是淡淡的說道。
雖然滿心疑惑,可老崔仍舊不願意放棄可能是唯一的機會,就將張鈺姝帶到了一個幹幹淨淨的屋子裏。
裏麵躺著一個小女孩,麵色發灰,唇色發烏,整個人如同死亡一般,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張鈺姝大步走上前去,給小女孩把脈,可脈象卻讓張鈺姝萬分無語,這人根本是中毒了,糾結了下,張鈺姝還是詢問道:“所有的病患都是這副模樣嗎?”
“是,都是和露露一模一樣,那些被聚集起來的人,等死的人。”剛才那個膽大的也是跟著走了進來,快速的回答道。
“你們照顧她,沒有一樣的症狀?”
“沒有,我們都是好好的,根本和露露不一樣。”
“那麼,露露和那些聚集起來的病患可是有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或是到過什麼特別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有老崔沉默了許久,才是說道:“露露發病前,去過現在關押病患的那個偌大的鬼屋。”
“那個地方本來是眾人均是害怕的鬼屋,隻是後來瘟疫發生後,便是來安置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