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嬌嬌並未開口,隻是一臉的為難,倒是張鈺姝,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小聲說道:“娘親,娶了公主,大表哥嫡係這一脈也就沒法掌握兵權了。”
“再找個方法讓二表哥也沒法掌權,慢慢的兵權是否就回到了天子手中。”
這話一出,姚嬌嬌瞬間變得萬分緊張,用手捂住了張鈺姝的嘴巴,皺眉說道:“姝姝,你知曉你在說什麼嗎?”
“娘親,我頭腦清醒得很,當然知道。”張鈺姝緩緩說道,沒有絲毫的顧忌,這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姚老夫人的院落外。
見到這院落,張鈺姝閉上了嘴,不再言語,而對於張鈺姝的自覺,姚嬌嬌也是非常的滿意,歎了口氣,卻也不再言語。
兩人進到了屋子裏,姚老夫人躺在病榻之上,唉聲歎氣,沒了以往紅潤的臉龐,取而代之的是慘白、慘白的臉。
這樣的姚老夫人讓姚嬌嬌萬分心疼,大步走上前去,扶住掙紮著想要起身的姚老夫人。
“娘,你怎麼了?不是你教的,不要拿別人的錢慷他人之慨,你怎麼開始絕食了?”姚嬌嬌心疼的說道,不禁開始勸說了起來。
可不管是怎麼勸,姚老夫人都隻是滿臉痛苦的唉聲歎氣,張鈺姝行禮後,姚老夫人幹脆說了句:“那孽孫子,我都準備不要了。可現在還沒成功倒是鬧得滿城風雨。”
“娶公主,有我一天在,都別想娶公主。除非我死了。”姚老夫人叫囂著,中氣十足,似乎想將所有的事情都拉扯到她身上來。
張鈺姝微微思索了一番,才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這親事是誰定下來的呢?公主的親事一直都是皇上做主。”
“皇上不開口,誰也不能成為公主的駙馬。”
“可若是皇上定下來的,不娶就是欺君。所以,大表哥能否娶公主,都是皇上說了算。”
“在外祖母心中,兵權和孫子的性命誰更重要些呢?”
張鈺姝淡淡的分析著,原本萬分那暴怒的姚老夫人眼神變得幽深,整雙眼都是望向張鈺姝。
最終,張老夫人收過心神,這時,恰巧有人端了碗白粥進來,張鈺姝從那人手中接過了白粥,跪坐在張老夫人身旁。
“外祖母,多少吃些東西,為了這些做不了主的事情暗自傷心,甚至絕食,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
“若是不想讓大表哥成為駙馬,其實也挺簡單的,不過,拒絕皇上怕是需要拿些其他的本錢出來。”
“本錢夠了,皇上自然而然也就答應了。”
張鈺姝說完,舀了一勺子白粥,吹了吹才是喂給姚老夫人。
“姝姝,你看得倒是透徹,看出了些我們都看不透的東西。”姚老夫人說了句,張開了嘴,讓張鈺姝給她喂飯。
張鈺姝隻是淡淡的微微一笑,便是坦然的說道:“外祖母怕是早就看透了,不然怎麼會絕食來解困局。”
“皇上要麵子給,可若是要姚家生存的東西,怕是給不了,也就隻能裝可憐,博同情了。”
姚家生存的東西就是手中的兵權,所以,當上輩子的慕容玨掌控了兵權,剛剛登基的三皇子就會不管不顧的要了姚家整個一門的性命。
因為在三皇子眼中,姚家已經沒了任何價值,慕容玨可以取代一切。
“姝姝,你若是男兒那該有多好。”姚老夫人一邊吃著白粥,一邊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鈺姝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才是說道:“姚家多的是兒郎,就算是我大哥,也比我優秀。”
“隻是外祖母並未看到而已。畢竟在您眼中,大表哥、二表哥還有我哥哥他們都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