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日就啟程。”熊澤咬牙鬆了口。
“今日就走。”岑玉目光直直地看著熊澤,毫不退讓。
“馬車還是馬都已經準備好。”他側身讓出一條道,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是不是皮癢了。”熊澤忍無可忍,從二樓一躍而下,一拳打向岑玉的麵門。
岑玉雙手交叉,擋住一拳,回手給了一拳,兩人就此纏打在一起。
瓊虞伸手,蘇雲將溫度適中的湯放入她的手中。
她一邊看著下麵的人打架,一邊喝著湯,也算是多了個表演可以看,比看風景刺激多了。
蘇雲嫌棄地用衣袖扇扇空氣裏的灰塵:“粗魯死了,長公主我們進去吧。”
瓊虞斜睨了他一眼,擺擺手:“我無聊看一會兒。”
蘇雲眼珠子轉了一圈,俯身說:“臭男人打架有什麼好看的,不如我們玩些其他的。”
若有似無的氣息噴灑在耳垂上,侵入她的耳道,像是有羽毛輕輕在掃,溫若梨側頭,唇瓣輕輕擦過蘇雲的臉頰,唇角勾著笑意說:“玩什麼?”
蘇雲臉刷地紅了:“我們去裏麵玩。”他羞答答地指了指敞開的房門。
“好啊。”
“唰——”一根椅子腿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向兩人中間。
瓊虞腦袋往後一仰,避開了椅腿,側目看向樓下的兩人。
這兩人不知道何時停止了打鬥,身上皆是灰塵。
“打完了?打完了就吃頓送行飯。”
蘇雲:氣死了。
“恭敬不如從命。”
岑玉眼神冷冷地看向蘇雲,而後目光帶著探究看向熊澤。
熊澤給他瞪了回去,大跨步走上二樓推著瓊虞進房間。
吃了頓硝煙彌漫的飯,將人送上了馬。
“長公主保重。”熊澤依依不舍,要不是瓊虞的傷實在需要養著,他真不想分開。
瓊虞揮揮手,看著一大批人的身影越來越小。
“長公主進去吧,外麵風大。”岑玉推動輪椅將人推了進去。
“蘇雲,本公主背有些癢,過來幫本公主撓撓。”瓊虞傷口結痂之後癢得不行,日夜都癢,就連這點感覺她都想屏蔽掉。
她自覺的趴床上,褪下上半身的衣服,那個刺客給她捅了個對穿,結的痂又厚又深。
“你出去吧。”岑玉伸手攔住了上前的蘇雲。
“長公主叫的是奴才,岑大人耳有疾否?”蘇雲眼神一冷。
“我與長公主有要事相商,還請蘇公公回避。”岑玉微微斜著眼睛看向蘇雲。
“長公主,你看他。”蘇雲推開岑玉直接跑了過去。
“你先出去吧。”瓊虞揮揮手,她有些好奇岑玉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長公主!”蘇雲委屈極了什麼是他不能聽的,還是認命地跑了出去,順帶把門給關上。
瓊虞撐著頭,慢悠悠地看過去:“什麼事讓岑大人一刻也等不了?”
“聽聞公主受傷,臣為公主找來了祛痕膏。”岑玉拿出一個錦盒。
瓊虞趴下,感受到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減輕了些癢意。
“岑大人所說的要事,就是這個?”她才不信,這人年紀輕輕還是有幾分迂腐在身上的。
男子清潤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熊澤說,傷了公主的刺客來自天子營?”
“你不信?”瓊虞撐著下巴,她也沒有指望這個人信,不同的人自然是有不同的待遇。